月嫂照顾鸢也的时间并不长,并不了解那些恩怨纠葛,只知道这位美丽的女子曾历经生死,又被囚禁于此,失去了自己的骨肉,还要抚养他人之子,实在可怜,因此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尉先生这般身份之人,每次前来探望您,您总是冷眼相对,久而久之,任谁也难以承受……哎,女子坐月子期间本就敏感,加之男方正值壮年,很容易在这个时候犯错,您若再如此,小心失守家园啊。”
鸢也的动作一顿。
月嫂见她停下手中动作,以为她听进了自己的话,于是接着道:“您没发现吗?尉先生最近来看您的次数越来越少。”
加上鸢也很少下楼,两人几乎没了见面的机会,最近唯一一次相遇还是昨日,结果却不欢而散。
月嫂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夫妻关系变得如此疏远,外人见状,难免会产生不应有的心思。
鸢其实是在回味刚才的情景,欢声笑语,和睦融洽,的确比面对她这颗喜怒无常的刺猬要愉快得多。
对于尉迟这样的男子……也是,尉家大少尉迟,尊贵且骄傲,从未对任何人低头示弱,几次三番地忍让退步,她若是不懂得珍惜,他又怎会继续让自己受那份窝囊气。
想到这里,鸢也感到一丝惋惜,为何他不再来找她了呢?她越是刺痛他,他或许就越会厌倦她,到时候放她离开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月嫂压低嗓音,生怕被旁人听见:“我多次见到,那位庄大师对尉先生……”
话说到一半,鸢也已无意再听:“与我无关。”
月嫂一愣,这怎能无关呢?那可是她的夫君啊,她忧虑地唤道:“夫人……”
鸢也转过头,继续修剪花枝,对她而言,照料好这些花草似乎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