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弃伞而去:“上山。”
......
“吱——!”急刹之后,车夫回首道,“公子,是剑声。”
此处尚未抵达难民区,已能隐约听见剑声,苏星邑坐在后座,眸中一片黯然。
巴黎庄园,《PorunaCabeza》的琴音悠扬深邃,男子与女子相拥共舞,自二楼旋转至一楼,随旋律时动时静,左顾右盼,犹如情侣间的进退试探。
雨声,剑声,琴音,交织成一片混乱,宛如末日前夜,每个人都竭力疯狂。
女子总觉得,探戈是一种矛盾的舞蹈,明明舞步如此“缠绵”,却要求男舞者神色肃穆,她最厌恶循规蹈矩,于是神情愈发妩媚,揽住男子腰际的手,故意游移。
她存着诱惑之心,只是男子并未受其影响,带着她踢腿、跳跃、旋转,将这场舞跳至结束。
琴音渐消,最后一刻本应相拥,女子却猛然推开男子,毫不留情,仿佛刚才在他怀中风情万种的人非她。
风情万种的女子为舞此曲,特地穿上红色长裙,独自转了几圈,想起那孽种也身着红裙,她嘴角上扬,眼中却寒意彻骨:“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竟如此大动干戈,传出去真是笑柄。”
男子望着她,未发一言,激昂的舞蹈后,他胸膛微起波澜。
“告诉家仆一句话,”女子双手撑在桌案上,眸光自下而上抬起,水晶灯映照出她眼底的寒霜,“到了这一步,就无需再顾忌。”
“若失败,我只准他们去见仵作,谁敢活着站在法官面前,他应知他的家人将有何下场。”
男子点头应允:“嗯。”
女子伸出殷红的舌尖,轻舔唇角:“这孽种,命怎比她母亲还硬?”
她回头吩咐男子:“你亲自监视,务必亲眼见到她死。”
男子唯命是从:“是。”
凌晨四点半,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男子登上飞鹰,直飞巴塞尔。
雨势丝毫未减,鸢也暗觉自己命大,至今未遭毒手,同时她也察觉,这剑声似乎越来越密集,不禁喃喃自语:“赌错了吗?援手未引来,反而引来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