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挑眉:“何事?”
“她来巴黎了。”
女子眸光一闪,声音低沉:“那个孽种?”
“正是。”
“独自一人?”
“身边跟着陈家之人,除此以外,别无他人。”男子道,“我们的盟友特意遮掩了她的行踪,罗格里德斯家至今尚不知情。”
女人摇晃酒杯,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她眼珠一转,忽然凝住:“那你如何得知?”
男子解释:“她动了那三座岛屿之一。”
女人豁然开朗,悟出了其中关节,原来布局如此,她嘴角上扬:“好聪明的男人,好深的心机。”
男子道:“毕竟是你亲自挑选的合作伙伴。”
“话虽如此……中国有句古话怎么说的?无毒不丈夫,毕竟夫妻两年,说断就断。”
女人已三十七岁,岁月在她脸上几乎未留痕迹,丝绸吊带勾勒出性感身姿,风情万种,仅“韵味犹存”四字难以形容。
男子捏起她的下巴:“那你怎么说?最毒妇人心?”
害了自己的妻子是无毒不丈夫,像她这般害了丈夫的,岂非最毒妇人心?
女人默然,向他笑得愈发摄人心魄。
男子终究未能抵挡诱惑,一把将她拉至怀中,倾倒半杯红酒于她颈间,随即俯首狂热地亲吻下去。
女子仰首,配合地流露出迷离之色,环抱他的脖颈,低语:“找些人,送她一程。”
当天午后,鸢也与陈莫迁登上了前往苏黎世的列车。
穿过一片麦田,鸢也托腮望向窗外:“其实坐火车也不错,沿途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