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嘴角微扬:“那是自然。”
两人正交谈,忽闻男子声音插话:“为何不让表哥进屋品茗?在门口说话,岂不失礼?”
说话者是尉迟,他从主屋走出,大概是今日尚未出门,身着舒适的家居服。
鸢也随即邀请:“小表哥,进来坐坐吧?”
陈莫迁望向她,对尉迟点头致意:“叨扰了。”
三人落座于沙发,仆人随即奉上茶水与点心,鸢也依然面向陈莫迁:“程董说念想的最大心愿,就是上学,与同学共读。”
“嗯,程家担心她病情突发,不敢让她入学,从小都是请家教。”
“她是独女,又不能上学,这么大竟一个朋友都没有,一定很寂寞,难怪程董如此宠爱她。”鸢也感慨。
尉迟偶尔插话,大多时间是兄妹俩交谈,就连座位也是并肩而坐,他则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手中握着一杯咖啡,直至冷却未曾品尝——从昨日至今,他们说了那么多,这个女子始终笑容满面!
晚餐时刻,陈莫迁又被鸢也留下共餐,用罢才走。他一走,鸢也便进入省心模式,对一切懒洋洋的,尉迟与她说话,她摇头或点头,顶多嗯一声。
如此一来二去,府邸的仆人都知晓,少爷遭受了少夫人的冷遇。
老管家在府中侍奉了几十年,看着尉迟长大,第一次见有人敢对他摆脸色,这位少夫人真是……与众不同。
尉迟看着鸢也哄阿庭入睡,又见她沐浴,收拾明日上班所需,最后,她准备就寝。
“不是说好不生气了吗?”尉迟抓住她欲熄灯的手,终于挑明这些日子的冷战。
鸢也挑眉:“我何时说过这话?”
尉迟抿唇:“我解释了,道歉了,你也答应留到次日与我一同回晋城,那晚还一同参加花灯会,不是表示不生气吗?”
“我只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让彼此难堪罢了。”
“所以还在生气。”
“算不上生气。”鸢也微笑,却非真心,与在陈莫迁面前相差甚远,她说,“只是不想理你。”
尉迟黑眸深邃,凝视她:“不想理我,对陈莫迁却很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