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未予理会,径自坐在单人榻上,阿庭乖巧立于她身旁。
宋妙云指着阿庭:“真是尉迟之子?为何与你同行?莫非已被接回尉府了?”
姜宏达怒斥:“太过分!怎能接纳私生子入门?你怎可答应?愚不可及!此乃尉迟长子,应认祖归宗,将来尉家何人继承?你们商量妥当了吗?家产如何分割?契约签好了吗?”
鸢也掩住阿庭双耳,不让他听见这些言语,嘴角含笑:“是啊,我也觉得尉迟过分,故希望父亲能出面,教训尉迟一番。”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老者闻言面色尴尬:“这……尉迟怎会听我?”
宋妙云也讪讪:“是啊,这是你们夫妻之事,还需自行商议解决。”
鸢也轻笑,虚张声势。
放开阿庭,阿庭转身,想要爬上她膝头:“娘亲,娘亲。”
宋鸯锦盯着她胸前的钻石胸针,价值百万,嫉妒道:“也是,好不容易攀上尉家这棵大树,自然要紧紧抱住,一个儿子算什么,尉迟在外女人众多,你也不敢多言一句吧?”
鸢也抬眸:“表姐留下案底无法进入正规医馆,我倒认识几家疯人院,不如介绍你去那里任职?”
宋鸯锦怒火中烧,宋妙云忙打圆场:“罢了罢了,过年期间,不说这些扫兴之事,鸢也难得回来一趟,用饭吧。”
鸢也直言:“饭就不必了,有何事直说吧。”
姜宏达手掌在膝上摩挲两下,缓缓开口:“我与你云姨,打算登记成婚。”
鸢也眉峰高挑,眼中冷意渐浓:“哦?”
姜宏达道:“你云姨有了身孕,不能再让她无所名分。”
年纪已高尚能怀孕,宋妙云实属不易,巴望着挤进姜家,鸢也嘲讽一笑:“此事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