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来的恐怕都不记得了。”
卡特追问道:“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安德烈教官迈开步,只是站在那儿就有一股沉稳的气息:
“我们是在秘境外找到你的,一个恰巧进入森林的平民发现了你,将浑身是血意识模糊的你背下山。”
男人点到为止,再次看向卡特时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你在昏迷之前发生过什么,又是怎么从秘境离开的?”
语气步步紧逼。
卡特隐藏在被子下的指尖捏紧了被子,面上轻快一笑,只是有些僵硬:
“...我不记得了。”
“是吗。”
对于这个回答,安德烈自然不会相信。
如果说昏迷之后不记得回来的事还情有可原,但昏迷之前的事他不可能也不记得。
——只是不想说而已。
安德烈深邃地眸子看着卡特低着头的模样,从上往下看还能看到少年因为紧张微颤的睫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卡特的样貌与进入秘境前不同了。
“药熬好了,人醒了就快点喝掉。”
突然走进来的陌生人打破了僵持的气氛,那人一身粗衣,黑色的中长发被一根洗到发白的布条系在身后,干净又整洁,唯一让人感到神秘的应该就是脸上戴着的面具。
一般来说愚人众戴的面具也都是半脸的面具,但这个人却遮的严严实实。
眼睛都遮住了,这样还能看见吗?
“当”清脆的一声将盛满药汤的碗搁在桌上,还飞溅出了几滴。
卡特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语气听起来有些恐怖,但他莫名感觉并不是冲自己来的。
安德烈被挤得后退一步,莫名其妙地看着对方。
房间里多出一股浓烈清醇的气味。
卡特没来得及细嗅,下一秒一只冰凉的手贴向自己的额头。
“有哪里疼,或者恶心的感觉?”
卡特发现了,这是药的味道,但是这个人的身上也有一样的气味。
“肩膀有一点...”
“都伤到骨头了,疼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对方端过来药,将里面的汤匙拿掉:“你的肩膀不能抬,直接一口气喝掉...或者,需要我一勺一勺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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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喝?
那得多苦啊!!!
卡特单手接过碗:“我自己来,嘿嘿。”
然后苦着一张脸,最后看了一眼药汤浓郁的褐色,眼一闭咕咚咕咚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