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程转向林以怀笑了笑,闲散道:“明天去领证,婚期还在商量当中,毕竟我妈要算什么良辰吉日。”
陆柏平神色凌厉,揶揄道:“合着,你今天就是来通知我一声呗。”
“本来就是。”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林以怀在身后揪了他一下,陆予程顿时改口:“早就跟我妈说过了,你不是在法国工作忙嘛。”
“是的是的。”程淑琳也点头应声,跟着打圆场,生怕这两父子吵起来。
眼瞧着快到中午,程淑琳和林以怀在厨房帮着王姨一起做饭。
——
陆柏平把他单独叫到书房谈话。
陆予程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主动让步说:“我愿意放弃律所的工作,回到陆氏。”
陆柏平面色一沉,看起来没那么高兴,“你做这个选择是因为林以怀吧?”
他一时间没接话,但神情已经出卖了自己。
陆予程曾认真想过他们的未来。
经历了社会上的人心险恶,他早已明白,要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就必须站得更高,拥有足够的地位和权力。
虽然,他曾经最厌恶贪慕金钱地位的人。
但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是一把双刃剑,财富本身没有善恶,而是拥有它的人赋予它不同的属性而已。
虽然,他从小到大的梦想是律师,但真正成为律师后,却发现很多事情还是无能为力。
却发现,律师仍然无法让他保护她,也无法给予她更好的生活。
陆柏平敲了敲桌板,郑重其事地问:“你确定林以怀值得你去这么做吗?”
“前段时间她还在跟你闹分手,现在你们就要结婚了?”
陆予程正想反驳,陆柏平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
“你有没有想过,年少时的喜欢未必如你想象的美好,而是你自己本人给这份喜欢添加了太多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