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枝脑仁疼。她丢开手机,头发软软散落在肩颈,浴袍领口开得有些大,锁骨上几颗水珠没擦干,肤色雪白细腻,清纯又娇媚。
笔直细长的双腿盘起来,手肘撑着膝盖,咀嚼汉堡,露出半是嫌弃半是无语的表情。
那家精神病医院她印象颇深,以前谈生意路过几次,所以能准确复述出行进路线。
沈棠枝把君迁指到那,一来借精神病医院嘲讽他,二来有具体位置,方便派人去送钻石卡。
可没让他去当院长。
这锅小爷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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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饱肚子,沈棠枝洗了手,褪下浴袍开始换服务员拿来的衣物。
一条米白色连衣裙,裙摆轻盈垂至脚踝,点缀两朵浅蓝的杏花,融合了古意,朴素大方。
服务员接到需要换洗衣服的电话,没考虑那么多。她对这个凌晨四点多来开房的漂亮小姑娘记忆深刻,根据女生青烟似的气质,在对街服装店买了件长裙。
好看是好看。
但沈棠枝不爱穿裙子,如非必要的场合,她从来都是上衣配休闲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