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嘛呀?”冯洗尘一脸戒备,尾音上扬,想把手抽回来。
谢行止皱了皱眉,将他的手腕又扯过来一些,“把脉,别乱动。”
冯洗尘有些慌了。
他们师兄弟三人虽然各自专攻不同的领域,但也涉猎颇广,感兴趣的专业都有研究。
冯洗尘专攻医学不假,可二师兄的医学造诣也不是盖的。
所谓医者不自医,他看着谢行止稍显沉重的神态,瞬间感觉人生要走到尽头了……
这就好比我们去看中医,不怕中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冯洗尘紧张得咽口水,他身体不会真出啥毛病了吧?
别啊,他这边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老头也是有远大抱负的。
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找到大师兄,没给二师兄介绍老伴,还没治好大宝贝的病呢……
正当冯洗尘在心底默默给自己点了一排蜡烛时,谢行止摸了摸胡须,一板一眼的开口道:“肝火过旺,赶明儿要是猝死了,记得给我报个信,我一定敲锣打鼓,普天同庆的给你上头香。”
冯洗尘:“……”
我说二师兄,你不要太荒谬。
但如果你偏要这样的话,莫怪师弟开始犯贱了。
冯洗尘清澈的眼神渐渐坚定,他身体前倾,凑到谢行止眼皮子底下,双手在空中有模有样的比划,“谢老二啊,你说我要是把你那风流史讲给大宝贝听,她会不会笑得连夜转投我门下啊?”
“……”
谢行止半眯着眼,瞬间感觉手里的西湖龙井不香了。
“呵,呵呵。”谢行止瞅他,别具深意的低笑两声,胸腔微微震动,狐狸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
冯洗尘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看到二师兄笑了,自己也跟着笑,脸上皱纹都深了不少。
单纯中夹杂着些许愚蠢。
谢行止放下茶杯,去按左前方小桌上的电话机,“来两个人。”
随后挂断电话。
谢盟主儒雅的抿着唇角,笑容温良,闲庭信步的回到桌案前盘腿坐好。
冯洗尘目不转睛,关注着他的一系列动作,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数十秒后。
两位高大的保镖推门进来。
冯洗尘抹了把脸,瞧这黑西服加墨镜的套装,怎么感觉他要倒霉了……
谢行止大手一挥,“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