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发问,妇人亦微笑,手中动作却不敢怠慢。
“我在为我儿祈福。”
“您儿子?”我皱眉,百惑不解。
妇人抬眼若有所思,随后垂目。
“我儿孤苦,自小看旁人的脸色过活,吃的是旁人剩下的东西,穿的是旁人不要的衣裳,稍微长大一些就被他的父亲遣至塞外与狼群为伍,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他本性良善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如今罪孽深重业障难消……贫尼此举是为消业也为祈福。”
我越听越迷惑。
“夫人,您儿子是?”
妇人缓然一笑,从桌上拿起一卷手抄的经文走到佛案前。
“这也怪不得他,从小到大,他哥哥们有的他都没有,没有少傅的言传身教,没有教习嬷嬷的形输色授,因为身份低下常常遭到宫人们的奚落讽弄,好在那孩子自己争气,硬是挺过来。”
我呆愣在原地,她是五爷的母亲?可五爷的母亲怎会在宫中?
“夫人,你怎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