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一定是他想掩饰自己内心的阴暗面,想掩饰内心深处的暴虐才故意这样说的,
还有就是,他可能真的憋太久了……
嗯,这是我的责任。
于是,我坐上了他的膝。
“你这是?”他微怔,眉眼幽幽。
“我想看看夫君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夫君……咳,那个,姜茶。”他垂眸微笑,把姜茶送到我嘴边。
奥!嘿嘿嘿,碗中姜茶被一饮而尽,随后舔着唇痴痴的望着他。
“咳……”
身上被披上雪白大氅,我被他硬拽出了门。
彩灯挂满了豫章郡的街头巷尾,我挽着齐璟的臂欢快蹦跳,他唇角微卷,任由我撒泼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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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幽静山腰处,我靠在他肩头望着不远处的灯火阑珊,心里满是畅慰。
“那次,我在后面看了你好久。”
“那殿下,为什么不前来阻止我呢?”
“阻止……就听不见,月儿为我呼天喊地的声音了。”
“殿下,你坏!”
我抡起拳头去捶他,他笑,揽着我走向山头。
月色清冷迷离,光影恍惚之下,五彩焰火炫丽绽放,动人心魄之际,天边星陨如雨,我心中骤然一惊。
来自京都的八百里加急,皇帝病重,速回。
快马疾驰,脑子里一片混沌,方才刹那光影,分明就是紫微异动,帝星即将陨落之兆。
可当今圣上正值壮年,怎会?
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终于在数日之后赶回京城,齐璟刚下马就进了皇宫,而我则回到长信殿。
长信殿内,德贵公公拉着我絮叨了半日,左不过问我这两年去了哪里,我只说殿下另有差遣便闭了口,他也不在再问,静静地陪着我在长信殿里打转,这里一切依旧,一桌一椅都不曾改变,踱身进书房,案桌上一卷画像引起了我的注意。
卷上只描了个模糊的轮廓,身上却是一身绚丽霓裳,我皱眉,转头看德贵。
“姑娘,这是陈夫人的画像。”
“喔?”
德贵叹了口气。
“两年前,陈夫人在宫中为殿下受了伤,殿下从临华殿回来之后,不知怎地,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个日夜,出来之后便华了鬓发。”
“殿下垂怜陈夫人,经常为她作画,这是其中一副,是上次殿下出门前作的,走得急,还未画完呢。”
“殿下,经常出去么?”我摩挲着画中人,眼中一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