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死罪之人都是秋后问斩,现下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啊,哎,认命吧。
镇上火场,没有预想的呼天喊地之声,反而一片空旷幽静,一黑头黑面之人立在那里,见了我便跨步过来。
“人呢?”我怒急大嚎。
“什么人?”严诸眉心一皱,随着我的目光往后望去,而后像是明白什么,叹了口气。
“殿下什么心性,姑娘你还不清楚吗?”
我惊愕,半天没回过神来。
又至小院之中,严诸做了个请的手势。
“殿下就在里面,姑娘请。”
我瞪大眼睛,茫然看向严诸。
“你说,殿下就在,里面?……”
不是啊,这不能啊?!我不刚才从里面出来吗?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不进去。”我垂下眼睑,闷然出声。
不想进去,不想见,不愿见,不敢见,总之就是不能见。
一阵静默之后,严然开口。
“这两年,我手下的人始终没有姑娘的消息,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严诸敢说一句,殿下对姑娘你,绝对真心。”
“若是再寻不到姑娘,殿下……”严诸咬了牙,终究没把话说出口。
什么意思?不能啊?去年冬天,齐璟的嫡子,清正殿王妃曾敏所出,此等普天同庆的喜事曾经昭告过天下啊!还有陈夫人,他的陈夫人呢?
“进去吧姑娘。”
……
终究是要见的,逃么?可心里从来没想逃过啊。
以什么表情呢,笑或是不笑,不知道……
只知道一进去整个人就该跪倒在地,眼睛就该直直注视着地面,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被那强大的压迫感压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