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漂亮的小花居然叫死不了……
我寻思着是不是该送他几本书,但他貌似应该不认字吧?
害,好人做到底,反正长日无聊,教呗!
于是乎我教他识文断字,他教我爬树掏鸟蛋,下河摸鱼,扑腾累了,再去山林间策马奔腾一番。
一来二往,日日开怀,精神头好转不少,趁此间,我给这位少年取了名,
---任无踪。
因为一不留神他就会溜得无踪无影啊。
每次写不来字的时候,一同去策马回来的时候,我沐浴的时候。
当然沐浴的时候他肯定是不能在的,但话说回来,咱们这小镇虽然闭塞鲜有生人进出,但镇上还是有几个地痞流氓的,防患于未然,他应守在外面才是啊,我又不是没给他工钱……
得了,过了这几日,我还的住回药铺。
临走前,我又扔了几串铜钱给他,他摇头拒绝,说自己在镇上帮人抗大米,工钱够用了,还把之前我给的几串铜钱一并还给我,我又强塞进他手里,跟他说就算你不用,马儿也要吃料不是?还有你看,这房子破破漏漏的,一下雨就没地儿站,也该翻新一下不是?
他踌躇着半天倒也没说出啥反驳的话出来。
接着我又说你若想找我,随时可以到药铺来,在铺里我照样可以教你读书写字。
他闻言重重点了下头。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嗯,不错,真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孩子。
事实上之后他根本没来药铺找过我,直到秋高气爽的某一日,我突然想起这镇上还有一处我的房产,于是又提着两包秋衣去到小院,见了人之后却发现衣裳怎么也套不进他的身上,仰头望着他沉思许久,终于恍然大悟,这是长着身体呢?
当晚我就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庆贺他,夸他把我的马儿照料得好,夸他把我的屋子打理得一尘不染,他黝黑的脸被夸得踱了层红晕,之后噌的一下站起身,又嗖的一下如之前那般溜得无踪无影。
果然是任无踪,我摇了头,当晚就回了药铺。
又至寒冬腊月,本是万物归藏之际,但镇上地痞之一的王大头就是不依四季规律天天来药铺里骚扰我,这天他又大摇大摆的来了,来了之后又是一番上蹿下跳,非要把我的白巾扯下来一窥究竟,我眉头一挑,十分惊诧于他会有这样的想法,这……若不顺他的意,岂不显得我很小气?
于是我夸张的扭着腰肢踱身到他跟前,嘿嘿笑过之后,十分妖娆的取下面上白巾,果不其然,见到本人庐山真面目之后,他眼睛瞪得贼大,双手捂头鬼哭狼嚎一番后,连滚带爬的消失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