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去找长师傅,他正端着药碗推门进来。
“给他服下,你,再给我出来!”
我喂完药就咚咚咚跑到长师傅跟前。
“长师傅,我家公子昨日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这样了?”我焦急的问道。
“余邪未尽,就擅行房帏之事,这乃是大忌。”他瞪了我一眼。
“你,你怎么知道?”我大惊。
“望闻问切乃学医之人的基本功,了解不?”
“你不是学道吗?”
“哎,苍天啊!”他哀嚎一声。
“我竟然动摇了要收你为徒的崇高念头,你这样的资质,朽木不可雕也!”
他拂袖大步走开,我赶忙追上去。
“长师傅你说的都对,朽木确实不可雕琢,长师傅,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个什么,您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避子的汤药啊。”
他停住脚步,转头将我上下打量一遍。
“避子汤药乃大寒之物,极伤阴身,你确定要喝?”
“喝啊,给我弄点来。”我凑上前小声说道。
他呸了一声。
“不爱惜自己,书里有方法你不用,偏要喝什么劳什子汤药,是药三分毒,你还想不想生孩子了 ,哎我懒得跟你说,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他负手离去。
“药在灶台上,不是我熬的!”
“喔喔,知道了,谢谢长师傅!”
山上的日子简单且充实,宁王爷的病症已去,他昨日跟我说,过两日就要返京,我才蓦然反应过来,原来我们在山上待快一月,他病好了,自然得回去,王府里有不少名贵药材,对他调理身体极有好处。
只是我不想回京了,阿湛已平安,回去意义不大,我也没脸面再见他。
宁王爷,我承认我胆小懦弱,迫于他的身份权势委身于他,他没亏待我,但我心里的人,不是他。
“这玉佩能看出朵花来不?”
“嘘!”长师傅啥时候来的我都没发觉,看来真是迷了。
“长师傅,小声些,我家公子在里面睡觉呢。”
“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他抬头感叹道。
“嗯……挺圆,对了长师傅,我家公子明日就要回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