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它是把自己当做死人了,忽然自己清醒过来不说还这么康健地跳起来也是吓了它一跳。
千夜抬手用十字弓弩对着它,“这东西我操纵不稳,没深没浅,你最好不要乱动,长得这么好看我可不想就这么杀了你。”
猞猁盯着她呲着牙,看起来凶神恶煞,似乎准备好与千夜决一死战。
见它毫无退后之意,千夜先发制猁,率先连射几发短箭。
可猞猁的动作动作迅猛身手矫捷,怎么可能轻易被击中。
很快它就发现千夜手上的十字弓弩并没有那么大的威力,更夸张的是居然连射程都已经被它看穿,它以最安全的距离围着千夜四周环绕。
很快,千夜原本就没几支的箭眼看着就要射完了。
不习惯的左手和惯用的右手居然区别这么大,要是真的用右手恐怕她早就已经按住这只猞猁了。
见她半天射不中自己一下,猞猁原本绷紧的弦也放松了起来,居然大胆地向她走近,一步两步,直到还差四步的距离时它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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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大概估算一下,以它的身长纵身一跃,此处应该正是它展身扑到自己的最远距离。
她伸出左臂准备立刻还击。
一箭射出!
突然,猞猁抬起长脚,猛地一窜迎面向千夜扑来!
短箭瞬间刺进它的右腿上!
但单凭这样的射伤力根本就没办法击退猞猁。
千夜被它扑在身下,见其尖牙近在咫尺,她瞬间抬起手臂用弓弩挡下的血盆大口。
趁弓弩卡在猞猁的嘴上,抬起一脚踢中它的腹部。
这一脚实在是狠,竟让这六十来斤的大家伙活活飞了出去,落在千夜不到三步开外的距离甩着脑袋,随时准备重新再战。
千夜抬手将左手臂上的十字弓弩摘掉,拔出背后的长刀握在左手,勾勾手指,挑衅道:“来。”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她身前传来,听到响动,猞猁顿时一股烟似的窜进丛林没了身影。
千夜不悦地收起长刀,看着向她本来的牧云锦。
“将军今天是没事吗?怎么这么有闲工夫啊?”
“我离开的时候说过,会回来找你。”
牧云锦望着猞猁消失的丛林,刚刚他敢来的时候离老远便看到千夜正在一个畜生对峙,可他愣是没有看热闹的心情。
“你现在的手还不能对付中型野兽,不要勉强。”
千夜抬眼看着马上的牧云锦,心里嘀咕着这人还真是奇怪。
若是他与自己也没什么交情,但他又有些过于的担心自己,可是要说他对自己有男女之间的好感也不对。
因为若是她见到江无卿身上有伤还刚与猛兽对峙,她必然会赶过来心急火燎地下马查看他有没有受伤,而牧云锦嘴上虽然叫自己量力而行,可身体却一直在马上未动,诚实得很啊。
千夜抬手放在唇边一吹召唤幸格后还不忘回身把十字弓弩捡回来。
这可是沈安送她的,若是丢了让他知道还不一定怎么和自己闹脾气。
“将军今日不会是还不回府就这么跟着我吧。”
牧云军扔过一袋酒,道:“公主不饿吗?”
她拔下塞子,清凉的酒水顺着口腔流入喉咙,一场争斗下来之后的第一口酒别提有多舒坦了。
千夜压在心里的石头仿佛轻了不少,那一瞬间她好像找回了原本那个洒脱的自己。
她挑了挑眉,道:“金鹤楼,我请。”
牧云锦笑道:“公主确定?那里可是很贵的。”
“当然确定,我千夜可不是白喝别人酒的人,既然我喝了你两壶酒,一顿饭应该的。”她翻身上马,拉着缰绳,转身道:“将军还是别一口一个公主了,听着怪别扭的。”
“若是不让我称呼你为公主也可以,那公主也别称呼为将军了。”
千夜道:“那叫什么?”
“名字。”
千夜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驾马下了山已过中午,天之都城中烈阳高照,虽没有入夜之后那般绚丽夺目,但是论繁华白日也的确不输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