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上次你给我写信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时间怎么会赶得这么巧?”他们刚到花舞城,边拓罗也立刻就到了。
沈安道:“祁皇行事风格也从未低调,这种事只要稍微打听,随随便便都能知道。”
千夜没有再说什么,她如今只是担心边拓罗的心情。一直他的脾性的确是爱惜人才的,但是主要的还是那种武力上的人才,而不是江无卿这种动脑子的天才。
若是忽然边拓罗回想起自己曾经在祁清河面前吃到的亏,情绪不稳要杀了江无卿怎么办?这里可没有能阻止的了他。
“所以千千。”沈安的声音忽然有些低沉,“你刚刚说要送的人,不会刚好就是江无卿吧。”
千夜倒也没想隐瞒,直接点点头,“就是他。”
沈安道:“你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今日我还在,等到明日午时我就要启程先赶回去。我不想你被成格朗或者摇桑抓住你和他的把柄叫父王发作。”
千夜点点头,“我知道了。”沈安说得有道理,若是真有什么事自己会全力救他,但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之前,最起码她不能害他。
天终于黑了下来。原本花影相辉的花舞城也逐渐暗淡下来。按照规矩,侍从们开始在春山宫的四周挂上门窗御寒,大殿的四周被烛火围绕,橙色的火光将原本透风的宫殿照得暖融融。
千夜和沈安落座大殿一侧,原本还期待夜宴的千夜如今也没了什么胃口,她默默地望着对角的江无卿发呆。
自己竟然这么粗心,明明按照站立的位置,江无卿的位置比祁风还靠近祁皇,是祁皇之下的第一个位置,之后才是祁风、祁楚湘、祁楚晴、牧云秀和张守林……
这位置顺序不是很清楚地摆在眼前吗?
夜宴的大殿之上,祁皇经过几次终于让边拓罗和他坐了上来,一边祁清河,一边是边拓罗。而他们这些子女自然就分坐在自己的王脚下。
只不过祁朝用了尊卑的顺序,而沙国沈安主动打破了原本应该坐在成格朗和摇桑中间的位置,主动地坐在千夜的左侧。
摇桑看着左侧的千夜就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按道理沈安应该坐在她右侧,成格朗的左侧。明明根本就和她这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结果现在可好,竟然直接换了位置,最可气的是,自己满肚子委屈沈安根本就没理过,她却还不敢冲着沈安多说什么。
千夜看着江无卿一直看着祁皇那边的方向,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也没有一点不耐烦的神情,和面对自己的样子完全不同。她瞟了一眼台上的祁清河和边拓罗,也不知道下午的时候究竟说了些什么,原本两个哪都不自然的人竟然会如此和谐。
她忽然苦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何她居然会替一个从未谋面的二皇子感到不值。
千夜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中原的酒杯果然太小了,一杯一口,好生无趣。
“千千。”沈安拉住千夜,“别喝太多。”
千夜点点头,“知道了,放心。”她不喝就是了。千夜低头扫了一遍桌面上的菜,居然没有一道是自己喜欢的,看上去就寡淡。
几番歌舞轮番上阵,台上一个个美艳的舞姬画着浓妆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曼妙的身材在飘逸的轻纱下若隐若现,极其勾人。
不愧祁皇喜欢看,她一个女人都喜欢看。
她顺着方向望着江无卿,不管什么样的舞姬从他身前越过他都是一副什么都看不到的冷淡脸,千夜不理解,自己这样的或许太过于洒脱,不喜欢就算了,那这种明艳的大美人他也不喜欢,牧云秀那样的活脱的大小姐他也没感觉,所以白镜园那些温婉的不温婉的大家闺秀他也没有中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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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的志向只有祁朝的军师?总不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