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玄轻轻将铁牛拉开。

“我来审问。”

“不。”铁牛死死拉着，不放手。

“好，你不放手。你拉着。”苏凝玄退让了一步。

眼前的女子十分的狼狈。

右脸划伤，头发凌乱，衣服后摆拧巴在一起，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满脸的愤恨的表情。

“说说吧？你杀害的这些人。”

苏凝玄拿过铁牛手上的簪子，“还有，戴着这个簪子的人，也是你杀害的吧？”

女子随意一瞥，眼神微动，仍旧没有开口，只“哼”了一声。

“盛郎。”远远的，萧潇出声。

轻飘飘，两个字。

女子突然动了，起身想扑去萧潇那边，只无奈被人拉住了。

惊恐道：“你是谁？凭什么这么叫他。”

“你猜？”萧潇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你？你回来了？”女子哈哈一笑，“迟了，盛郎已经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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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哈哈哈笑着，整个人好似疯了。

“这个簪子，你可还记得？”

女子眼睛滴溜溜转动，“记得，我当时还看了好久。这花样子特别，但是，不是被我埋进土里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说？”

“那天，我和盛郎第一次约会。路上遇见了这妇人领着一头小牛。这小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发狂了，在攻击这妇人。我们好心出手，她却一直阻拦我们，还一直说着，这是她的孩子，疯眼疯语的。回程的路上，我们再次遇上，她那时候已经死了，也是我们盛郎好心，将她的遗体安葬了......”

这一瞬间，大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齐齐朝铁牛望去。

铁牛，似乎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头，好疼，似要炸裂开。

脑袋中，尘封的记忆席卷而来。

“铁牛，你好好的，千万不要记得这件事情。”一妇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在你的记忆中，娘还是美美的就行。”

“只是出远门了。”

“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就行。”

“其他的，你不用记住，我的铁牛是世界上最乖的宝贝。”

“记住，这不是你的错。”

“娘只是出远门了，去到一个非常远的地方。”

“铁牛，好好跟着你爹爹。”

妇人满眼泪水，最后看了一眼。

用手一挥。

“啪啪啪。”什么东西跑开了。

眼睛最后闭眼的时候，只迷迷糊糊看见摇晃的牛尾巴。

“是......我。”铁牛不停拍打着自己，“啊啊啊啊啊啊。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