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些字句都太妙了,字妙意妙,句简意明,一目了然,让人一看就颇有醍醐灌顶之感。”读完最后一张纸稿的夕兰赞叹道。
子麟还在拿着纸稿细细品味着,面带赞同地点点头。
“是啊,”老人正郑重专注地将那些文句誊写到自己的文记上,同时发叹,“不像我们平时所阅之文,字从旧朝,文式繁难。如今的学子要想能完全通晓文意,还得先认澧朝古字,学澧朝句式,更不用说……”老人说到这里,写字的动作停了下来。
子麟见老师忽然没往下说了,感到奇怪,“老师,更不用说什么?”
“呵呵,没什么,”老人笑着摇摇头,又继续写,“不过是为师的一场痴念罢了。”没人发现他眼里掩下的遗憾之色。
子麟见老人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
此时夕兰注意到这些名句后方附上的出处,心生疑窦,“老师,您读过这上面说的《礼记》《中庸》几本书吗?”
“别说读了,我连听都没听过。”老人叹道。
“那你呢师兄,”夕兰又看向子麟问道。
子麟沉默地摇摇头。
夕兰见他们也都没听说过,一脸可惜地摸了摸那些纸稿,“也是,倘若这些书随处可见,那位小娘子也就不会特地写下来赠给老师了。”
“不仅是这些书,还有写出这些名句的大家,我也从未听说过。”子麟遗憾道。
又过了一会儿,老人誊写完成,他一抬头,就见两个弟子都是引以为憾的样子,不由失笑,“你们急什么,不是还有那位小娘子吗?何愁没有机会拜读那些书?”
听见老人的话,两人恍然大悟,而后心花怒放。对哦,小娘子手里肯定有这些书,说不定她还认识那些大家呢!
夕兰正高兴着,子麟却想到了别的事情,“老师,若是林小娘子以这些书为条件,请您留在此地,您会答应吗?”
夕兰听到他的问话,随即也看向老人,同时收起了才生出的喜悦之情。她是很想看那些书,可是与这相比,老师才是最重要的。
老人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而后模糊地说了一句,“到时候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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