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的时候,魏文熙已经蹲下检查两人的尸体了。
魏文熙头也没抬:“我们来晚了。”
柳明臣看着一旁空空如也的盒子:“无惑蛊被那个叫完颜不败的突厥人抢走了?”
“是,也不是。”魏文熙的声音淡然而沉稳,似乎没有什么波澜。
寻常人丢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会急不可耐,甚至要去抢回来。
而她,似乎早已料到。
“若是知道方向,我还能抢回来。”柳明臣走到她面前,从她的角度看,他的靴面泥渍、水渍混成一片,早已没了当初的优雅,在滇西可谓是一步不停地忙活。
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内心被什么填满。
“大抵是追不回来了。封家将无惑蛊给了一个人,这个人本应是他们的新任家主,但是却跟着对方跑了。”
柳明臣还没回话,赵小花却是听傻了:“你怎知道这么多事?”
她头也没抬:“封敬秋死于鞭伤,死者脖子上的致命伤,与封怜心所握的鞭子宽度一致,是封怜心杀了封敬秋。而封怜心是被人一击毙命,没有任何挣扎痕迹,凶手应该是熟人。现场还有第三者。不,应是还有另外两个人才对。”
赵小花没明白:“封怜心杀了封敬秋,又被熟人所杀,那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两个被挑唆互相残杀,所以两败俱伤呢?”
魏文熙摇摇头:“不可能。”
“为何?”
柳明臣却是说出了答案:“因为封怜心杀人用的是鞭子,说明她动手之时距离封敬秋有一段距离,而且是一鞭毙命。那么封敬秋就不可能近距离捏碎封怜心的心脏。这其中存在先后顺序。”
魏文熙嘴唇微翘:“正是如此。”
“所以,你们推断有第三者,这个人还是继承了无惑蛊的新任家主。”赵小花似是被说服,随后她又不解:“那第四人又是什么情况?”
魏文熙看着柳明臣身上的痕迹:“你如此狼狈,应是探明了封敬秋被一路追杀的过程吧。”
柳明臣失笑:“果然一切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封敬秋先是逃到了地底的一个隐秘的、连入口都没有的石室,后来却又出来了。”
赵小花感觉跟他们说话有些费劲:“那又如何证明他被追杀?”
“我猜测是因为他进入这个没有入口的石室,并没有走寻常的路,但是出来却硬生生劈出了一条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