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战以来，泽国兵士对上这柏延部，只能据城以守，尚还是第一次在野地大胜柏延骑军，军心大振。

此两战共毙敌三万，俘大都侯三人，降兵两万余，另有军马数万匹，其余军械不计。

北河县水流散去，众人引军扎数寨于北河县外，俘虏被分批看守。李长州带着行军参事孔子彦，在军帐中问话柏延三名都侯。

孔子彦多于柏延乌垣两部交涉，语言交流上没有障碍。

“你先问他三人，是何军职，此来上郡由何人领兵。”

孔子彦还未开始问，就有一人先接话道：“我叫丘林程，这两位分别是须卜陀和兰玳。我三人都是柏延的大都侯，此次来上郡由大单于亲弟呼延宁轲为总领军，合计六万人。”

居然还有个会说南语的，少了翻译的麻烦，见那丘林程比较配合，李长州又问道：“这呼延宁轲可被俘获，又或是战死？”

丘林程听李长州问话，用柏延语和另外两人交涉一番后才道：“未在俘虏中，也不见尸体，估计是趁乱逃跑了。”

李长州不知道对方说得话是真是假，看向身旁孔子彦，孔子彦没有出声，只是对着李长州轻轻点头。

李长州道：“我且问你，柏延部世居大漠，以往不过是南来劫掠一番，今次为何要攻城略地，是想要在此常驻？”

丘林程道：“大将军有所不知，大漠看天吃饭，部民都是逐草而居，一到冬天就资源匮乏，冻死饿死不在少数。我等也很羡慕南地靠耕种过活的日子，至少不会在冬日里饿死。”

“就这一个理由？”李长州显然不信这丘林程的话，直看着这丘林程。

丘林程被李长州盯得发毛，又道：“此番是泽国相邦遣使邀我助战，说是泽国平定之后，许我柏延屯郡之地。还有就是。”

丘林程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显然有些重要的事没有说完。

“还有什么？”

“明翰国有使来我柏延部，邀我柏延和明翰国结盟，并予我不少军器。让我等在北部作乱，待他日共分天下。”

李长州闻言，不免思虑一番，这似乎能解释得通为何乌垣那种技术落后的地方也能造得出穿甲的箭头。也就能想得通为何鸿韵戏班要刺杀禹国公子，这明翰国是要搞得天下大乱，才有可趁之机。

“我还有个问题。”

丘林程躬身道：“大将军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