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娘啊,先生以后可能没有好日子过了。”
“怎么会呢,先生每日只管躺着,幼娘一定把先生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幼娘说的再好听,白覃也失去了说笑的兴趣,脑子里像浆糊一般,所有的愁绪瞬间蛛网一般纠缠在一起,理不出个头绪,挥退了幼娘,自己独自坐在窗前,窗户大开着,刺骨的晚风吹在身上,压下了些许烦躁。
发展的太快了,在许多人还没听说白覃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就间接除掉了琅琊王,一跃成为大周伯爵而进入众人眼帘,紧接着因为霹雳弹和长城又再次成为传国候,不到一年时间便成为大周高阶贵族,木秀于林不是个好的现象。白覃回想着这一年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除了重手除掉崔县令外几乎没有犯过什么错误,这也不是个好的现象,是人都会犯错,除非圣人降世,什么叫圣人?死去的伟人才能被称之为圣人,世人不介意去跪拜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圣人,但是真的有人要成圣,估计很快会被人群殴致死。
所以人还要不断的犯错,只要不超过别人的底线,别人会和颜悦色的过来说教一番,自己也如梦初醒的浪子回头,说教者会觉得孺子可教而产生一种择良材而育之的欲望,自已也因此无形中多了一位亦师亦友的保护伞。
想通了事情心情也好了很多,蜡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燃尽,屋里屋外漆黑一片,对面幼娘的身影却被烛光映射在窗棂上,知道她一直坐在那守着自己,为了让她安心去睡觉,白覃伸手关上了窗户,特意弄出了一点声音,果然不大会,幼娘起身吹熄蜡烛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大清早被吵醒实在太令人厌烦,穿着里衣就跑出房间对着商离大喊大叫,幼娘觉得脸都丢尽了,匆忙的拿着一身新衣服给先生穿上,推搡着就进了屋子,留下商离和十几个正在训练的侍卫面面相觑。
“先生,商将军是客人,咱们忍忍就过去了,没必要发火,明天我让他们去学院的操场上去训练就行了。”幼娘知道白覃的臭毛病,别的时间还好,只有清晨不行,听毛小姐说上次在凉平就没穿外衣到外面发了一通脾气,还打断了别人的腿。
“客人就能打扰别人睡觉了?你看看才什么时辰,天还没亮呢,以后再有客人全部安排到新建的侯府去,新买的家具都是油漆味,没人吸什么时候才能自己跑完!”
“行,您是继续睡觉还是起来?”幼娘没好气的说道,客人还在外面呢,万一听见了多不好,以后谁还会登自家大门。
“睡觉!”说完衣服也不脱,钻到还没凉的被窝里继续睡觉。幼娘帮着掖了被角,转身走了出去找商将军道歉。
一觉睡到自然醒,阳光洒满了半间屋子,幼娘怕影响先生休息,特意把帐子放了下来,慵懒的伸伸胳膊,两条腿蹬直了,身体呈弓字形坚持几秒钟,把残留的睡意彻底驱除,拉开帐子高喊幼娘准备热水和柳枝刷牙,等了一会进来的却是二毛,守着窑口几个月,脸膛仿佛都能发出光来,黑里透着红,不过看着很健康,至少比以前强壮了不少。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