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圣武逐日王野路延寿先前率领的十七万大军,经过南月津一战的沉重打击之后,还剩下将近十二万人马,而此时,司徒川的全部人马加起来只有六万,其中包括了刚刚抵达金沙滩不久的百里驰的一万步兵——中州羽林卫。
野路延寿很快打探到了司徒川的具体位置,马上下令全军开拔,向云阳以北的金沙滩挺进。
中午时分,西凉人声势浩大的行军队伍终于抵达了云阳城下。
此时的云阳城,阴云密布,大雨欲来,这险恶的天气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大战将会以惨烈和血腥着称于世。
野路延寿立马城郊的一个山包上,眺望着眼前的这座城市。灰暗的城市显得有些模糊,但高大的歇山顶门楼那黑色的剪影却清晰可见。他远远的看着一位穿着将军甲胄的人骑着马疾驰而来。
那位年轻的将军很快来到了野路延寿的面前,然后慌忙翻身下马,对着这位年轻的逐日王毕恭毕敬地行礼,同时自报家门道:“末将丘林翰参见至高无上的圣武逐日王!”
野路延寿面色惨白,表情严酷,凶狠的目光中透着一种令人畏惧的威严,他对着丘林翰冷冷地说道:“我听说云阳城主赤烈山战死在了一个叫卧凤坡的地方。在这之后,一直是你在守卫云阳城。”
“是的,大王。”
“这么说,你的功劳不小啊!”野路延寿布满血丝的眼中透着凶残嗜血的目光。“那我且问你,南月津大战正酣之时,你在做什么?”
丘林翰闻言,魂不附体,一脸惊惧之色,他马上辩解道:“大王息怒,南月津之战事发突然,且历时极短,末将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再说,目前云阳城可用之兵只有已故城主赤烈山留下的五千骑兵,其余皆乌合之众,不堪大用!而且司徒川在进攻南月津时,并未全部撤走围困云阳的军队。”
野路延寿沉默了片刻,他那由于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也逐渐平复过来了。他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这么说,云阳城只有五千骑兵了?”
“是的,大王。”
“赤烈山都做了什么?”野路延寿咬牙切齿地说道:“死了算他走运,如果落到我的手里,我会叫他生不如死!丘林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