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儒雅俊朗的脸颊也有些消瘦苍白,看起来显得阴沉。
沈慕危明面上没同意,却也拦不住江鹤雪。
一晃而过很快就过去了三个月。
初冬将至,漫天的大雪却下的如寒冬三月。
远在宣政殿批阅奏折的沈慕危这时心口骤然痛了起来,浑身颤抖。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秦年闻言如以往一般命人给皇帝擦汗,将他牵到床边休息。
看这熟悉度,就知道皇帝不少心绞痛。
自从二人大婚后,沈慕危就日日夜夜整理朝事,不休息,就像是恶意报复自己,不知哪一日睡醒,忽然就有了这个病,时常会心痛。
秦年:“陛下,休息吧,您已经许久没休息过了。”
沈慕危摆手:“不用,朕还没看完......”
就在这时,殿门口走来一个小太监,语气恭敬,小心翼翼,“陛下,国昭公主怀孕了,请帖下至了官家府中。”
沈慕危恍然,面无表情:“皇姐怀孕了?好,好啊......太好了。”
心却莫名更痛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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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鹤雪因为情之一事受挫,怔怔好长一段时间十分茫然。
期间许沉禾来看过他许多次,看他这般消沉的模样,只叹气连连,她的劝说无用,也不想跟着江鹤雪,只告辞离别。
在绝对的皇权与心悦之人的想法面前,他没有任何能够与之争夺的机会。
后来,在很久以后他午夜梦回也曾后悔过自己的做法。
若是重来一世,有一个新的机会,他一开始就保护公主,给予真心,对方能否被他打动。
应该是会的吧,江鹤雪只恨没有早一些明白自己的真心。
后来沈晚姝听说江鹤雪罢了官职,多日在府邸中不踏出一步,也只是思考好奇了一瞬,却又很快被转移注意。
远在边疆的杨驰野听到沈晚姝怀孕的消息时已经是又一个月后,虽用尽全力打退了匈奴,却又还是忍着腹痛的伤,导致伤口感染,卧床昏迷不醒。
下属问他是否要赶回京城给公主庆祝,杨驰野躺在营帐床上,只是苦笑一声,摇头,嗓音低沉:“我就不回去了,她不会想看到我,至于庆祝,派人带礼回去吧,我欠公主的,这一生都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