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步就悄然走近,微微一笑望着他,眉目多情又温婉。
怎么频繁看向裴应衍的衣服,是关于裴应衍的?
秦年脸一红,眼神又瞥了一眼屏风,却记得陛下叫他不要多话,还是摇了摇头,轻声道:
“长公主,奴没想说什么。”
沈晚姝:“......”
刚进殿的沈慕危眯眼:“......”
“滚下去,别打扰朕和皇姐相处。”
沈晚姝顿时也没了心情再去试探秦年,左右是沈慕危身边的人,也对她说不出什么实话。
她转了个身,坐在了离书桌较远的贵妃椅上,捧着一本书就开始读,并不理会沈慕危。
少年扫了她一眼,坐下后就开始批阅奏折,可半晌后,却忽然轻笑一声。
沈晚姝移开书,睨了一眼沈慕危,觉得他神经质。
沈慕危却正巧扭过头,与她对视,嘴角勾着完美的弧度:“皇姐想知道朕手上的奏折写了什么吗?”
沈晚姝其实不感兴趣,她只是望着少年那姣好的面容,心想着,若他不是她的皇弟,或许她也会被这张美丽又危险的皮囊迷住。
他不是全然乖张的,他也有示弱的一面,那样小狗的一面,确实让人有掌握主权的快感。
只可惜他是沈慕危,是她最讨厌的人。
而这段时间被囚禁,她也无法再给他下慢性毒。
真不知道若是有一天知晓她一直以来都给他下毒,会是什么表情,应该会恨她的背叛,怨她的心狠。
可这些在沈晚姝看来都无关痛痒。
沈慕危:“皇姐?”
沈晚姝回神,轻嗯了一声,“写了什么?”
沈慕危轻叹,“皇姐,奏折里是大臣们要朕给你寻找驸马。”
沈晚姝面不改色又嗯了一声,挽起了耳侧的碎发,继续打算看书,好似一点都不在意。
这副神情又成功让沈慕危高兴,他就喜欢皇姐对什么都不关心,只把眼神落在他身上的样子。
沈慕危又道:“这其中,江爱卿上书了几次,都自荐要成为皇姐的驸马。”
却在内心嗤笑一声,他也配。
沈晚姝眉宇一皱,身形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