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为了这个愚蠢到不能愚蠢的理由，杀了她们？”

宁枫脸色更难看了，皱纹挤在一起，快要拧出水来。

“对，就是这么简单，因为我想活。”文彦脸上笑容褪去，变得十分阴冷，“我才四十一岁，苍天不公，企图要我英年早逝，为了活下去，我便只能伤天害理。”

宁枫脸色不变，继续冷冷道，“所以，这跟你伤害路言她们有什么关系？”

在刚才听到文彦自己说大限将至时，宁枫是有点同情的，然而当他知道路言的死只是因为对方这个愚蠢的借口后，他就再没有同情了。

不能为了自己生存，而去剥夺别人活下去的权利，这是宁枫的准则，然而文彦毫无疑问违反了这个准则。

文彦抬起头看着宁枫，手依然抚摸着桌面。

“不器师弟，我知道你的准则，不能为了生存，而去剥夺别人活下去的权利，可你有没有想过，狼必须要去猎杀兔子，不然它会饿死，兔子天生是狼的食物，狼猎杀兔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宁枫脸色依然不变，冷哼道，“可我们终究不是狼，路言他们也不是兔子，我们是人。”

文彦笑了，“有区别吗？”

“有区别。”宁枫斩钉截铁的答道。

“不，没区别。”文彦笑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活着会继续造福世界，而她们活着只会浪费空气，她们用她们低贱的死换来了我高贵的生，这是光荣的。”

宁枫再也忍不住了，眼里尽是失望和愤怒。

文彦转过头向四周看去，屋内不知道何时已经充满了宁枫的灵蝶，正是对方在和自己谈话悄无声息的布置的。

宁枫伸出手控制着灵蝶朝着文彦飞去，口中冷冷说道，“死吧！”

看着自己已无去路，文彦却依然眯笑着。

“噗！”

突然，宁枫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那些灵蝶失去了宁枫的操控，只得停在了空中。

文彦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宁枫，解释道，“不器师弟你是在乘和我说话布下这些灵蝶，我又何尝不是在等你把空气中的丹药全部吸收完全呢？”

“混蛋。”宁枫从地上站了起来，咬着牙朝着文彦伸出了手。

文彦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右手拔出了腰间的短刀，朝着自己脖颈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