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片刻后,一位老人走了进来,身体瘦小,平易近人得像一位邻家老爷爷,但他如鹰眼一样的锐利的双眼,泄露了他不凡的身份与阅历。他久经沙场,南征北战,年轻时为比泰多开拓大片疆土,收复众多小国。他看着伊兹密从小长大,视他有如自己的儿子,一直以来对伊兹密忠心耿耿,关爱有加。深得伊兹密信任。
“王子殿下!”科斯将军深深鞠躬。
“将军,有劳你增兵2000人至叙利亚,今日立刻起程。战俘要活捉,我要亲自拷问。”
“是!殿下!但老夫觉得,何不趁曼菲士失踪之际占领整个叙利亚南部地区?此时曼菲士与西奴耶将军都下落不明,埃及又扰境在先,我比泰多师出有名,且胜算很大。”老将军提议道
“不着急,先静观其变。父王那边请转告他稍安勿躁,待婚礼结束后,我会亲自去一趟叙利亚。” 埃及人不会这么笨,在这个时候跟比泰多争端边界,确实很蠢,就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情形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可能性很大,伊兹密沉思着。
“你们先下去吧。”伊兹密一摆手,倚向座椅的靠背,拿起书卷低头看起来。
感觉到两人没有要走的意思,伊兹密抬起头:“还有什么事?”
“殿下,您真的要跟尤蜜儿结婚吗?您确定她是尼罗河女儿?您已经在特洛伊跟尼罗河女儿举行过婚礼了,她……?”科斯将军神情担忧又疑惑。
“这事你不用操心,先解决叙利亚的事吧。尤蜜儿身份的事都要保密,免得节外生枝。还有,传令下去今后任何人不得在尤蜜儿面前提起尼罗河女儿,曼菲士和有关埃及的一切,否则格杀勿论。”伊兹密淡淡说道。
“唉!遵命,殿下您自己保重。老夫告退了。”科斯将军重重叹了口气,下去了。
待科斯走后,艾斯里卸了谈公事时一本正经的伪装,恢复成小时候玩伴的样子,接着说:“伊兹密王子,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娶一个在睡梦中,叫着别的男人名字的女人为妻?”
伊兹密眯起眼睛:“呵,这你也知道?”
“我可没有故意偷听,你昨晚抱尤蜜儿回来的时候,她曼菲士,曼菲士的叫得好大声,你知道我耳朵向来比常人灵敏……”艾斯里慢悠悠地说,独自思考起来。
“你说我要不要杀了你灭口?”伊兹密的微笑让人毛骨悚然。回想当晚,尤蜜儿昏睡在他的怀里,不停叫着曼菲士的名字,哭个不停,怎么摇都摇不醒,好像是被梦魇笼罩住了,于是伊兹密带她回来,请来神殿的祭司为她祈福,她才平静下来。奇怪的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好像根本不记得这件事,还跟他打打闹闹,好像晚上那个悲伤至极的人不是她。她身上好像隐藏着什么秘密。
“哇,殿下不要!我其实什么也没听到,听到也忘了!”艾斯里摸着脖子吞了口唾沫,“果然知道太多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