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发烧，林光霁的手，是热的。

但，卫拾的脸颊……也是热的。

滚烫的。

“生病……很难受，你不要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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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什么情话，但，却顺利的跌进了卫拾的心底。

这一刻，林光霁的话，似乎，要比全天下所有的情话，都更悦耳，更动听。

“好，我不生病。”

卫拾说道：“我还要照顾阿霁呢，我怎么可能会生病呢。”

“阿霁，时间到了，我取一下体温计。”

“嗯。”

林光霁应了声，乖巧的把另一只手也抬起来，叫卫拾取走了体温计。

38.6°

体温，总算是降了一些了。

卫拾轻缓了一口气，仿佛悬在心头的一颗大石头，终于掉落下来。

“阿霁，我去换盆水，我们继续冷敷。”

“好。”

卫拾重新接了盆凉水，换了毛巾浸湿，换掉了原本林光霁额头上敷着的毛巾。

这条毛巾，已经有些温度了。

他重新贴了一下林光霁的额，温度，倒是降了许多，也不那么吓人了。

“卫总。”

林光霁有些力气，也肯说话了，“我饿了。”

“你说，想吃什么。”

卫拾说道：“我去买。”

“我想吃水蒸蛋。”

“好。”

卫拾应了声，就要起身，又被林光霁抓住了手。

“卫总。”

“不要走，你多陪陪我……我冷。”

卫拾的瞳孔紧缩。

心底，暖暖的。

阿霁生病的时候，倒是会依赖他了，不像平时那么冷冰冰的，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没有人情味。

见卫拾没有反应，林光霁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双眸微抬，仿佛闪着泪光。

他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好不好？”

“……好。”

卫拾说：“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