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逸卿一脸茫然:“我又怎么了?”
他最近什么也没干啊,别提多安分了,连那些狐朋狗友组的局都没去过几次。
“别总出去鬼混。”阮逊白低声缓缓道,“平时多去陪爷爷说说话,他年纪那么大了,有时候难免会孤单。”
阮逸卿连连摆手,一脸“你别开玩笑”的表情:“可别,爷爷不骂我都算好的了,还陪他说话呢,我可不敢。”
说完,他像是意识到什么,顿时拉下脸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多陪陪爷爷,而且你都回来这么多天了,怎么一次都没去看过他?”
“还有,你刚刚那番话怎么像是在交代遗言?”
阮逸卿小哭包不是白叫的,悲伤的情绪说来就来,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姐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很危险是不是?”
阮逊白没有立刻回答,就算是默认了他们的猜想。
车内一时沉默,气氛沉重到了极点。
哪怕是平时最会活跃气氛的阮逸卿,这会儿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许久,直到把他们送到芳华园附近,阮逊白才出声:“一个两个的想象力怎么这么丰富。”
他下了车,让阮逸卿自己开进去。
几人就这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着,明明是最亲近的家人,却多年不能相认团聚。
阮逊白看着两人笑了笑,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幼时,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哥都会保护你们的。”
这也是当年父亲死后,他对自己立下的誓言。
从今以后,他不会再让阮家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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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第一周,巷尾那棵粗壮的金桂准时开花了,整条街都能闻到馥郁甜蜜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