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要我帮忙？”

他还是一惯那副没个正形的嬉笑语气，似乎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虚弱。

他让拥有非人异能的黑曼巴守在这里，从她出现这么久都没有坐起来的打算，只有一个可能。

他已经虚弱到连起身都困难了。

拂鸢眸光沉沉，没有再开口，只是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

霎时，淡淡银白色的光便从二人交握的手中缓缓溢散开来。

暮沉渊神色一怔，面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女孩轻垂着眼睫，温柔舒缓的嗓音轻轻回荡在他耳边：“我之前在想，为什么你和他可以同时存在这个世界，也一直困惑，师父棺木中的那颗玉珠是什么。”

“直到上次在梁家的湖底，我记起了所有的事，原来这千年时光，因为有日华珠，你才能够存活至今。”

男人微阖的眸颤了颤，静静地听着她说话。

“最后一颗日华珠在常陵，就在那个鬼手附近对吧？因为有它在才能镇压鬼手上面的邪气。”

直到暮沉渊将它给了自己，他便随着日华珠被渐渐吸收的力量一天天地虚弱，直至彻底消失。

他之所以待在这下面，大概是里面还残存着日华珠的气息，可以让他消失的速度慢一些。

可是为什么呢？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却还不愿意离开。

是在等她吗？

如果她一直都不来呢。

太久远了，拂鸢已经理不清自己对这个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带着任务来到这个世界的。

原来，暮沉渊也是。

越来越多的力量汇入男人的体内，直到一个温热的触感突然顺着女孩的指尖滑到了他的腕上。

轻轻的垂坠感在手腕上悠荡，暮沉渊敛眸看去，那莹润剔透的白玉珠串，他并不陌生。

在更早以前，它都是乖巧缠绕在那个男人的指尖上，或者，化成锁链在他被捆成粽子的身体上。

日华珠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神器，早就开了灵智，有自己的思想，除了扶光，没有人能驱使它。

但此刻，它就那么乖顺地挂在他腕间，将源源不断的灵力输送给他。

它居然……认可了自己。

“你上次说，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我还没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