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鸢最后没有要鸡蛋。
毕竟是在寺庙里,要尊重人家的饮食习惯。
晏琰都能跟着吃了半个月斋饭,他亲手做的饭,她就更能接受了。
角落里的黑雾在晏琰离开后就慢慢散开,最后凝聚出了一个人影。
那人隐在暗处,抱臂而立,只露出一点质感很好的面具边边:“怎么发现我的?”
拂鸢面瘫脸:“你每天晚上都像个鬼一样盯着我,我不想发现也难。”
男人轻笑,缓缓向床边走过来:“所以是故意把他支开的?”
“不是。”拂鸢说,“我真的饿了。”
是许久没有出现过的暮沉渊。
他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好像无处不在。
只是这一次,他从第一个晚上开始似乎就一直守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如果不是拂鸢点破了他的存在,他可能会继续隐藏下去。
他很自然地坐在晏琰刚刚坐过的地方,然后学着晏琰伸手摸了摸拂鸢的脑袋:“还适应吗?”
“我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她很少会这样对他表露出没有任何讨厌抵触的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任由他的手在脑袋上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