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毫无回应。
他神色骤然沉下,快速走近,伸手去扒稻草堆:“小花儿!”
手指突然被软弱无骨的触感抓住。
好冷。
这是北堂献的第一感觉,像是摸到了一块冰。
“别……过来。”细若蚊蝇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抓着他的那只手还在奋力地把他往外推。
“你究竟怎么了?”
她很不对劲,北堂献哪里还能由着她,直接抬手运功将草堆震毁,随后,他看到了一双犹如大海般深邃迷人的蓝眼睛。
眼睛的主人与他四目相对,惊恐无措,于是下一刻,北堂献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不准看我!”她愤怒尖叫,“闭眼,否则挖了你的眼睛!!”
她的身体在发抖,嗓音也带着颤,像一只受伤后被人类发现的小兽。
“好,我不看。”男人被打脸也不生气,从善如流地闭上了眼睛,“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了?”
拂鸢根本不敢说。
她始终把师父的话牢记在心,要是被旁人发现了她的身份,她会被当成妖怪抓起来烧死,会被坏人抓走做成药,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行,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不要离开师父。
拂鸢眼底飞速地闪过一抹杀意,她看向半蹲在自己身前闭着眼睛的男人,脑海中在思索怎样杀他可以不留后患。
下一刻,身上突然一重。
是北堂献解下了大氅,把她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
他依旧闭着眼睛,手指摸索着帮她系好带子:“是不是很冷?”
拂鸢有些愣怔地看着他。
他刚刚看到自己的眼睛了不是吗,为什么反应这么平淡?
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可怕的妖怪吗?
还是说他原本就不是个正常人,所以对她这个模样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