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琰撑着伞,稍稍倾斜,歪向拂鸢的那一边:“你和慧绝大师认识吗?”
老者刚才看见拂鸢的那一刻,分明不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唔,认识快十年了吧。”拂鸢说。
晏琰肯定不会问是怎么认识的,他向来耐得住性子,只要对方不主动说,绝对不会过问别人的隐私。
所以拂鸢就主动告诉他了:“他说我执念太深,怨气难平,如果不入佛门潜心修行,日后定然会折寿短命。”
她无奈叹气:“算命的说我活不过十五岁,这个和尚要骗我出家,他们这些人可真坏啊。”
晏琰轻笑了一声道:“小时候,他也让我出家修行,不然就会有大劫难,但他都说对了,我确实遭了几次劫难,但最后都化险为夷了。”
“我以前从来不信这些的。”男人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睛说,“但我现在相信了。”
拂鸢也看着他,却一时无言。
他信神佛,可神佛非但没有庇佑,反而迁怒无辜。
但没有关系,如今有她在,再也没有任何天灾人祸能降在他头上。
“你淋湿了。”拂鸢把伞扶正,“这个伞挺大的,你站近一些,我们两个人就都能遮到了。”
这个小君子真是把礼节刻到了骨子里,生怕离得近让她感到冒犯不适。
果然,听到她这么说后,晏琰才把中间半人的距离又缩小了一些。
秦齐远远就看到两个人撑着一把伞走下山了,嘴角差点没压住,等人走近,他连忙把后座的门打开:“两位坐后面吧,前面放了东西坐不了人。”
拂鸢先坐了进去,晏琰随后把伞收起来上车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