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裴忱一帮的几人个个噤若寒蝉,他们也一起认识玩了好几年了,算是对裴忱有些了解。
他这个人性格好,对朋友大方讲义气,又很会玩,因此人缘很不错,从来也没见过他黑脸。
但他从未提起过自己家里的事。
当年的绑架案也算是轰动一时,不管传言多夸张,只要裴忱没说,他们就不信。
可就算再无知,也该清楚这件事算是他的逆鳞,谁会闲着没事干去触这霉头,也就是那家伙昏了头才敢口不择言。
见他不怒反笑,神情一点波澜起伏都没有,先前义正言辞的人反而没底了。
他难道一点都不在乎?
还是说,这件事真的就是个传言,只是那些人夸大其词的造谣?
正在他惴惴不安的时候,裴忱开口了,语气好整以暇的仿佛是个在讨论别人的旁观者。
“不过你有个地方说的不对,那些绑匪并没有撕票,只是打断了我的四肢,把我丢在了福陵山上。”他竟还是笑着说出来的这番话。
十年前,福陵山那一带还是个乱葬岗,山上经常有豺狼野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