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琰在心里这般告诉自己,她于自己总归是特别的,所以他才止不住地想要靠近。
今夜没有下雨。
拂鸢却依旧做了梦。
晏琰不知道的是,雷雨天他会痛苦万分辗转难眠,而拂鸢却是会一次次地陷入梦魇难以挣脱。
她下午出去收拾了一个人,一个尾随独身女性实施猥亵犯罪的变态。
对方很狡猾,长得人模人样,又贯会演戏,进了几次警局都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被放出来了。
一位女士在网上发了贴,说他早晚会遭报应,恶人自有天收。
可是有些恶人天不会收,所以她来收。
手上沾了血,她洗了很多遍,还是觉得没洗干净,临睡时鼻尖仿佛还能闻到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讨厌血。
“拂鸢。”
谁在叫她?
“拂鸢。”
她睁开眼睛,眼前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突然,面前出现了一条湖。
寒冬腊月的天,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冰面中间破了一个大洞,有个小女孩面朝下地浮在上面,一动不动。
过了不知多久,她突然手脚并用地剧烈挣扎起来,随后卯着一股劲儿,奋力地游到了岸边,爬了上去。
女孩面色惨白,浑身冰冷湿透,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冻得牙齿打颤,瑟瑟发抖。
她坐着发了很久的呆,然后探出半边身子,去看水面上照映出来的影子。
好陌生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
女孩缓缓抬头,即便没有出太阳,光线并不强,她依旧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
她太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了。
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知过了一百年?三百年?还是一千年?她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