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的电话每个月都会打过来,因为晏琰的手机从来都是没人接,大多是岑家的佣人管家打的。
最近半年以来,这是岑仲第一次打电话过来。
晏琰结束最后一个病人的时候已经六点了,他刚出门,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就走过来,语气恭敬:“大少爷,先生在等您。”
他伸手指了指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
往常可从来没有过这种阵仗,反正晏琰也不会过去,电话打过来就是石沉大海,别说岑仲亲自过来接他了。
即便与岑仲这个父亲不和,晏琰骨子里的教养也不会这样直接走掉,于是便上了车。
岑仲坐在后面,西装革履,气质儒雅,只眉眼生得颇有几分摄人的威严,不笑的时候让人有些害怕。
父子俩并排而坐,都没有说话。
车子开出去十多分钟,岑仲先开了口:“听说向家的老大在阮家宴会上得罪了你。”
向家和岑家有生意上的往来,算是合作伙伴。
阮家宴会过后,向家的生意突然一落千丈,先前谈好的合作方纷纷临时解约,向家这才知道是得罪了人。
近期除了在阮家和晏琰有碰撞,再没有第二个人,向家这才求到了岑仲面前。
“父亲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晏琰忙了一天,有些疲倦地微微阖着眸,神色是一贯的淡漠。
“你明知道向家和我们岑家的关系。”岑仲皱了皱眉,有些不满他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