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师长真是太客气了,你们去吧,别玩得太黑了,路上没灯不好走。”温栋瑜也温声嘱咐着。
“那你跟爹娘在家歇着看会儿电视,我们跟孩子们去山上转转就回来。”文建军嘱咐自己媳妇后带着景师长追随仨孩子一条狗上山去了。
“叔叔阿姨、弟妹,我们先去了。”景师长打了招呼跟在文建军后面出了门。
一路走一路闲聊着,也得亏文建军之前当过民兵,操练过,也得亏文建军一直在工地出没,起早贪黑的练出一腿好步子,要不真赶不上部队里练出来的大师长。
幸好温栋瑜陪着自家爹娘留在家里了,要不一家三口还真是赶不上人铁骨铮铮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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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孩子一只狗在前面欢快地跑着跳着,早就上了山头撒欢儿。
文建军和景师长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边走边聊天,不愧是师长,老奸巨猾,十分钟的脚程,文静家的家底被透了个干干净净,当然是自以为是的干干净净。
文建军虽是个实在汉子,却也不是个傻的,只是透露了夫妻俩刚下岗了,抵押了两套房子买了三十年小山头的使用权,因为家里没钱,山头又比田地便宜,在山上种些水果蔬菜批发零售赚些辛苦钱。
景师长为了公平,也为了体现自己的真诚,也稍稍透露了一些家底:“我们家人丁单薄,我父亲那一辈就剩他自己了,也是名军人,早些年退下来了,母亲文革那会儿没熬住去了,我们姊妹三个,我上头有两个姐姐,大姐命苦,大姐夫带孩子去唐市采风遇上了地震再也没回来,我大姐就一直单着,有时候替我照顾照顾景阳,二姐是护士,去唐市参加抢险也牺牲了,去的时候年轻,还没结婚,啥也没留下。我,哎,孩子本来也内向,又没了妈,幸好来这边遇着文静了,要不我怕他……哎,不说了不说了,我现在虽然是个师长,却也是个没什么建树的师长,不能给景阳带来啥实质的好处,跟着我受苦了。”
文建军并不知道景师长说这些想表达啥,真心安慰道:“文静前些天还说书上着名哲学家说了——人生来就是受苦的,赤条条来,受完该受的苦就赤条条去了,所以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我觉得哲学家说的对,来这边走,从这边上山好走些,人们每天疲于奔命,为的就是一日三餐,四季温饱,要求的少点儿,满足的多点儿,日子就会好过很多。景师长,我觉得您可以少想以前的苦,多想想以后的甜,孩子也跟着您的好情绪也会好很多。”
景师长搭上文建军肩膀,“建军你这就见外了,我虚长你几岁,你就喊我大哥吧,咱兄弟间不这么见外,啊!”
文建军锤锤景师长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肩头,“好,景大哥。”
“哈哈哈!”
“哈哈哈!”
男人间的友情可能就是建立的这么简单。
站在山顶看向四周,景师长突然感觉心胸宽阔了,看着山上打理的紧紧有条,更喜欢文静一家了。绕山转了一圈,挖了几锹土,种了几株苗,好喜欢这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更更更喜欢文静一家了怎么办?亲家好魄力!
一个多小时后一行人下山回家,景师长看着欢脱的景阳,第一次见儿子情绪完全外泄,知道儿子也喜欢这里,这里也接纳儿子,想要把俩小人凑成一对儿的心更更坚定了。
文建军看着欢脱的景阳,感慨到底还是个孩子,再表现的沉稳也只是个孩子,需要玩伴儿,需要美好的环境有爱的氛围,回家得跟媳妇说说,多疼疼这孩子,可怜的小小的就没了娘,自己从小受过的那些苦让自己明白之前的景阳有多难受,现在的景阳又有多开心,回去得让闺女别太欺负人家。
景阳内心真的很开心,好想以后自己也买座山,在山上建个这样的木屋,和文静一起悠然自得的生活,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