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不惯着?看你那为老不尊的样儿!一点儿师长的样子都没有!”景阳大姑给了景师长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忽的想起自己弟弟刚刚说的八岁孩子,便问怎么回事。
“就是周连长他们家闺女班上的一个八岁女孩儿,前两天参加跳级考试直接跳到六年级了,景阳在学校门口听家长们讨论就看了这个孩子一眼,周连长家的那个闺女就不让了,骂的话可难听了,他那个老娘和媳妇也是,没什么文化,给孩子传授的还是建国前封建思想的陋习,想方设法地攀高枝儿谋前程呢,呐,现在相中你侄子了,估计现在在家要死要活呢。”景师长无奈叹气。
可怜的景师长不知道,这已经不是自家儿子头次见人小姑娘了,而是见了数次进了眼入了心的,要惦记一辈子的小姑娘。
不得不说的是,景师长了解不了解自家儿子不说,却果然够了解下属。
周连长家里,他的老母亲是个贪图享乐的自私性子,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儿子就这么一个闺女,就指望着以后跟着儿子孙女享受荣华富贵呢!自己媳妇儿又跟自己老娘一个样儿,不指望闺女嫁个好人家以后自己怎么跟着享受荣华富贵?俩人护着小姑娘不让周连长教育,还见缝插针地教育闺女使什么手段才能攀上师长家,因为景师长是这个县所驻扎的部队里最大的官,不攀最大的官儿难道找个普通老百姓一起受穷?估计不是两家孩子年龄都还小的话,这俩人都可能会教孩子怎么把生米煮成熟饭。周连长再想深层次教育孩子,自己老娘就来一哭二闹三上吊,周连长是个愚孝的,实在没办法,自己躲了出去,缩在龟壳里自我洗脑,现在孩子还小不懂事儿,以后长大了就懂道理了,不着急,慢慢来。殊不知,就是这样的逃避行为才把孩子教育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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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景师长家里,景师长在跟自己大姐拉家常,景阳在卧室天人交战了良久,忽的打开卧室门冲景师长高声说:“我不走了,我要在这里上学,就上实验小学六年级,去联系学校去吧,就跟那个小丫头一个班,还有,我要跟她坐同桌。”说完就走进自己卧室关上门,不理会即将爆发的师长大人。
“姐,你看看,你看看,一会儿一变,堪比婴儿脸,阴晴不定,活祖宗,这里的教学质量跟京都有的比呢?你不走,在这儿能干啥?不对,他这是真的相中那小姑娘了,狼崽子!再说了,学校是你爹开的吗?你想怎样就怎样?”景师长气的捶胸顿足。
“你亲生的,自己受着吧。搞成这样赖谁?刚没了娘,多体谅体谅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有时间就去偷偷地看看那个姑娘,好坏都别拦着,年纪还小,现在也就是处个好同学好朋友,做不了啥出格儿的事儿,而且孩子在这边没朋友,有个合眼缘的处着也挺好,有个伴儿。以后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顺其自然吧,听到没?”景阳大姑看着还在捶胸顿足的弟弟,一巴掌糊在肩膀上,高声命令式的劝道。
“姐,你就惯着他吧,看给他惯成啥样子了!你看他那副怪脾气,还随根儿,我是这样的吗?真是!”景师长——我不承认就不是!
“你还真比不上你儿子,你没他勇敢果决,要不也至于成现在这样孤家寡人一个,哼,活该!”景阳大姑说着端起盆子走去厨房做饭。
“要不是我当初不成器哪儿来的他,哼,老子这都是为了他!”景师长越想越不得劲儿,也越想越窝心,自己有个好儿子,虽是她那个没安好心的娘带大,却一点儿也没随她,真好,是自己的种儿。罢了,自己的儿子自己受着吧,一个小学,也无所谓在哪里上了。哎,估计是上辈子欠下的,今生就是来讨债的!
进了卧室的景阳并没有睡觉,而是躺在床上,笑眯眯地摩挲着手,摩挲着之前握住文静小手的手,满掌心的茧子,有没有硌着小丫头的小嫩手?小丫头的手怎么那么小?小女生的手都是那么软吗?小手凉凉的,是衣服穿少了?不对,她的父母那么疼爱孩子,肯定舍不得孩子受冻,再说快到六月了,这里再冷,六月的天气也不会飞雪呀,应该不是受凉了!那是怎么了?不想身体不好的呀?对了,就是让周妮那个蠢货给吓着了,气到了,哼!周妮,如果有下次,我让你再也不能在学校露面!
在自己家的文静并不知道自己被一个小帅哥惦记上了,而且一惦记就是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小学六年级的学习生涯会跟一个小帅哥一起坐最后一排,自己上辈子只有在大学的阶梯教室坐过最后一排。在自己印象里,坐最后一排的都是老师家长嘴里的坏学生,没想到自己的个头儿还能坐一回坏学生专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