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目光锐利如鹰隼一般,她眼眸微眯,闪过一道幽光,瞬间洞悉了其他几位室友脸上的微妙变化。
自私自利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学里自然也会有形形色色不一样的人。
可麻花辫故意说的那番话,若是被有心之人曲解甚至过度解读,很可能对吴春娇她们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麻花辫那点阴暗扭曲的小心思,苏月并不打算纵容。
但凡弯了,想办法掰直就是,若是掰不直,那就融了吧。
思及此,苏月毫不犹豫地开口呵斥麻花辫道:“你不必闪烁其词、顾左右而不正面回答问题!她们俩都是下乡知青,而我同样来自农村,是土生土长的中下贫农,绝对不会对为广大人民种植粮食的农民们抱有任何轻蔑之情。至于为何要找你,你自己心中应该清楚得很。你若是再不好好说话,我不介意摆事实,好好跟你讲讲道理。”
寥寥数语,却如同重锤般敲落在每个人的心头,掷地有声,余音袅袅。这番话犹如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在其他几位室友的内心深处激起层层涟漪。
她们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容貌姣好、气质高雅、衣着不凡的苏月,竟与她们有着相同的出身——中下贫农。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仿佛让人看到了一位从天而降的仙女,落入凡尘,多了几分亲切和朴实。
与此同时,众人也如梦初醒般意识到,麻花辫之所以如此说话,分明就是有意挑起事端,制造矛盾。想必是因为内心有鬼,所以才会如此心虚吧!
毕竟能够考入燕京大学的学生们,又怎会有愚笨之人呢?此时此刻,麻花辫的真实意图已经昭然若揭,宛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麻花辫低垂着脑袋,颇有些沮丧,又有些不甘和害怕。
她看到舍友们恍然大悟的眼神,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不可能实现,无法再用三言两语挑拨苏月她们与大家的关系了。
更甚者,她看到吴春娇在苏月说到“摆事实”三个字时,有意无意地甩了甩手里的信封。
虽说她早有准备,刻意改变了字迹。
但是她早上特意早起去教室塞信的路上,有遇到班上一个晨跑的男同学。她借口忘记带书了,去过教室又匆匆返回。当时那个男同学可能不会多想什么。
可万一苏月她们把事情闹大了,也许那个男同学就会成为人证了。 笔趣阁
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虽然这个年代还没有什么诽谤罪,不至于吃牢饭。
但若是被别人知道她做了这样诬陷同学的腌臜事,名声肯定是要坏了的。
学校若是较真,指不定还会让她退学。
想到自己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得到这个上大学的名额,有机会飞出山窝窝,麻花辫瞬间收敛了眼中滔天的怒火,故作委屈地轻声与苏月认错。
她私以为,只要她低头道歉了,苏月那种素来高人一等的人就不会再抓着这事情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