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羊全都薅完了以后,苏康几人就坐在堂屋里大咧咧地开始清点自己的红包。
今年的红包可跟往年不同。
往年的红包里基本就是装着五毛、一块的压岁钱,图个吉利而已。
今年的红包那是一个比一个厚实,最少的一个都装了十块钱。
“我爷可真抠门。”苏康一边数着压岁钱,一边故作小声地嘟囔道,其实声音大得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是的,唯一一个只装了一张大团结的红包,就是来自苏老头的。
苏老头此刻就坐在堂屋里摆弄他的宝贝收音机,自然是听见自己亲孙子的抱怨的,但是他只能假装听不见。
全家就他最穷,想摆阔都没钱。
“还是我奶和小姑姑最疼我们,每人都足足给了十张大团结呢。”
苏健甩了甩手里两个特别厚实的红包接话道,说罢,还瞥了旁边的苏老头一眼,那嗓门比苏康还大。
眼底的意思不要太明显,分明是在说,“爷,你还不跟我奶好好学学,小心以后我们不孝顺你”。
苏老头嘴角抽了抽,依旧默不作声,继续摆弄着收音机,还默默地把收音机音量调大了一些,欲盖弥彰地假装自己不存在。
那是他抠门吗?那分明是他穷好嘛!
拢共一年上工干活和跟着大儿子打点家具,赚了不到一百块,大半都给几个臭小子了,他们竟然还不知足,还要掏他心窝子。 我在元宇宙修仙
老太婆做衣服做吃食赚了那么多钱,也就拿出九牛一毛给他们的,怎么就是最疼了。
苏老头心里委屈,但他不说。
等吃饭的时候,他就巴巴地一直看着苏月。
苏月完全不知道红包引起的波澜,莫名被看得心慌慌。
眨眼又过去十来天,到了正月十五,这天正好是2月14日,西方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