媖儿挠挠头道:“我也烦他天天喊,可我也没办法。”
子轩推给她一碗粥,道:“无妨,你父皇想得周全,这是为你名节着想。”媖儿自然知道皇帝的良苦用心,她被劫的事恐怕已尽人皆知,这时代不要说和男人同处一室,就是大白天的走在街上都要避嫌呢,自己这么与绑匪一住数日,还不够人遐想的吗,可如今皇上就守在外面,围得铁桶一般,冯顺这么喊,一方面是媖儿报平安,一方面也是喊给天下人看的。
一晃过了几天,两人并没有多的话,倒是越发默契,居然都十分放心对方,媖儿大开着窗晒太阳,子轩啥话没有,一点不担心他会跳窗跑了,媖儿也从不担心子轩会伤害她,每晚隔门道声晚安才休息。
媖儿开始以为皇帝留下看守的士兵就回去了,可当她看到了窗外他就站在远处,两人遥遥相望,媖儿心里再难平静,再生不出一点怨来,之前那些不愉快都丢得远远的,突然想只要自己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就够了,过去是否是自己太过于较真呢。
圈养的日子一天无聊似一天,媖儿感觉快长毛了,看书看得都没精打采,再看子轩,整天对着他那把剑,好像也挺无聊的,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几天后,媖儿就开始没话找话:“你每天擦这把剑很有意思?……你的眼里只有这把剑?……你是不是爱上这把剑了?……你这是病,得治……”
子轩:“……”
媖儿:“你在跟它说话吗?”
子轩:“你很烦。”
媖儿:“这把剑不会理你的。”
子轩:“你很烦。”
媖儿:“我怎么烦了?”
子轩:“你真的很烦。”
媖儿:“我有书,可以借给你看。”
子轩:“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