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未晚在等待开业的时候,一直在旁边打着哈欠。
昨晚忙到半夜,早上又一大早去早市找王淑华。
她现在心底突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悔,觉得当时就应该接受云高颜的那个建议,找人打王淑华一顿就好了。
她现在就不用费这么多力气。
一旁的陈大海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状态,有些担忧:“桑姑娘,你这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怎么能困成这样?”
“要不然这地方我先撑着,反正差不多的东西我都理解了。”
昨天的时候,他终于听懂了桑未晚这个酒楼的本质是什么样的,虽然觉得这样会赔钱,而且很担心没有人愿意来吃。
一两银子可算不得少数。
寻常人家想药拿出来这一两银子也不是什么太简单的事情。尤其是攒了那么久的钱只为吃一顿饭,说实话不太能说服人。
但对那些有钱人家来说呢,人家又不一定需要占这种便宜。
这是陈大海最担心的地方。
当时桑未晚看着他笑得很开心。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提前大费周章卖这河蟹的原因啊。”
“就像你说的,能拿出来一两银子买这河蟹的人很少,要是有一天告诉你,这么贵的东西,只要你花一两银子,就可以不限量的吃呢?”
陈大海当时想了好一会,然后给桑未晚竖起了个大拇指。
桑未晚摆摆手,拒绝了陈大海的好意。
“没事,我还撑得下去。”
不愧是现代来的,身体里这不能早起的基因是不会消失的。
反正没有多长时间了,说什么她也得自己撑到这酒楼开起来。
等到人都聚集得差不多的时候,桑未晚刚想要说明一下这酒楼是怎么回事。
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对面的周炳坤慢悠悠地走过来,指着桑未晚的木桶,一字一句道:“你这女人好歹毒的心,居然卖这种有毒之物给我们。”
接着,他拿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个画像,上面画着的正是这个河蟹,而旁边备注的名称叫做:黑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