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州醒来的时候，恍惚了一下。

在他的记忆里，他还在徜徉在那种爽文的快感之中，那种坐拥天下的快感，那种掌握别人生死的快感，那种成为主宰的快感。

但是下一秒，他的梦醒了。

眼前的景象让他十分不舒服。

没有奢华宽敞的卧房，没有守在身边的仆人，没有助手，没有沟通便利的通讯设备。

那一切好像都是一场梦。

但是这一场梦做的太过真实，真实的就好像他真正经历了一世似的。

这种代入感，还有怅然若失的挫败感，让他的心境动了动。

他看向白茫茫的天地，风雪还在下，什么都没有。

看脚下，八个人直挺挺的躺着，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了，甚至连神魂都没有了。

他们怎么会死？

他们是谁？

看着他们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那段记忆越来越清晰。

面前死了的那八个人，根本不是他的部下，而是在那场梦里，跟他作对的那些人。

死得好！

死得好！

他们该死！

封墨州看着那些死了的人，心中充满了愠怒。

在梦里，这些人贪得无厌，背信弃义，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对他不敬。

而在以前的记忆里，这些人的性格，好像都跟梦里的那些人联系上。

如果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几个人的行为和下场绝对和梦里一样。

封墨州的眼中没有一丝丝的心痛，取而代之的是戒备。

原来，如果换一个环境，换一个身份，这些人竟然如此不堪大用。

既然如此，那还留着他们做什么？

所以，他们死得好。

还有他们的家族，这些人身后，那些家族多多少少都跟天兵营有关系。

他们真的臣服于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