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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就没人来较一较我是几十年一遇的武学奇才?凭什么女儿家就要去读书抚琴?”
刘整被她的话逗笑,呛了口酒在喉中,咳嗽了几下,云襄执了帕子给他拭着下摆上的水渍,被刘整按住了手,抽空与她调笑了句:“公主莫乱摸。”
云襄红了脸收回了手,心中因他一句话而骤跳,懊恼的捏了自己一把,今日又输给他了。
刘整又转头对着嘴撅得能挂油瓶的梁鸢说道:“你父皇不是也教你习武了么,只是天资这事,强求不得,鸢儿也不必太执着,或许你抚琴能抚得震古烁今呢。”
梁鸢知道他们这是还把她当小孩哄呢,小腰一扭转身走了,走到黎诺安身畔时,又换上了一副谄媚甜美的笑容。
“干娘,这些日子鸢儿可想你了,日日都想去寻你,可是出不得宫……”
黎诺安看见梁鸢就笑开了:“真是,近些日子进宫探你母亲都没瞧见你,她说你日日刻苦伏案做学问呢,我们鸢儿真是长大了……”
梁鸢笑容僵得快装不下去了,偷瞄了一眼赵雪桥,附耳对黎诺安说道。
“干娘,我想练剑,不想去国子监,你帮帮我。”
黎诺安闻言讶然的挑了挑眉头,她自然是知道梁鸢打小跟着父母走南闯北,见梁弈几番行侠仗义便立志要做女侠,奈何实在是没遗传着梁弈的天分。
梁鸢根骨算不上差,可梁弈教人本就没什么耐心,还要顾着陪伴姜湄,也没正经教她,不想她到现在居然还没放弃。
黎诺安眼珠往身后儿子方向转了一转。
梁鸢虽没承袭着姜梁二人的头脑,可却完美继承了二人的相貌,性情也好。
梁鸢过了除夕就十五了,北望也十八了。
那时与姜湄说过结娃娃亲的戏言,谁知道会不会一语成谶呢?
黎诺安拍了拍梁鸢的手:“傻丫头,你白日里做好学问,晚上学会武谁又能说你什么?”
梁鸢扁着嘴诉苦:“可是没人稀罕教我啊!”
黎诺安清了清嗓子,转头唤了一声:“北望,过来。”
赵启之的脸色深沉得不像这个年纪应有的,他坐在父母身后,不说话只自顾自喝酒,也没人瞧见他眼神一直流连在像只兔子般窜来窜去的梁鸢身上。
梁鸢的视线随着黎诺安这声呼唤一起落了过来,赵启之暗里握了握拳,面无表情的站起了身,走到黎诺安身边。
“母亲,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