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弈瞟了一眼她掌中方才滚落在地的两枚小药丸,手上渐渐松了力道。
“那……这是什么药?”
姜湄闻言有一瞬的失落,虽然转瞬即逝,还是被敏锐的梁弈捕捉到。
他把姜湄拉起身:“冬夜里坐在石墩子上,你是不知道自个儿什么毛病么。”
梁弈边说边取姜湄而代之坐在那石凳上,又拉过她坐进自己怀里,用那件熊皮大氅把两人紧紧包裹在了一处。
“你若是想看月亮,为夫陪你一道,这样便不冷了。”
大氅之下,梁弈的手也没闲着,不断地帮她搓着手心,没一会儿姜湄便觉得彻底暖和了起来。
心里被他的温柔暖化,姜湄抿了抿唇,还是遵守了两人对对方永远诚挚的约定。
“我吃的是胡先生为我特制的鹿胎丸。”
梁弈蹙了蹙眉,姜湄继续说道。
“我母亲怀我时,因为父亲纳妾,她孕中心绪不佳,食欲不振,是以我出生时便落了个胎弱体寒的毛病。”
“原也不算什么大病,也就是会有些手脚寒凉,畏寒怕冷,面色苍白,精神萎靡。”
姜湄看他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伸出手指捋了捋平整。
“现在知道了?我肤色是天生就比常人白皙些,再加上这体寒症就看着更加明显。”
“你从前赞过我是冰肌玉骨,夏日里最喜与我亲昵,喊着凉快,然这实在不算什么优点。”
“我总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柔弱样子,也并非全因要持着淑女仪态,而是我的确提不起什么力气。”
“你莫做出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病症不痛不痒,又不影响旁的,我原也没当回事。”
“只是……”
姜湄暗咬了咬嘴角,还是垂下了眼皮说了出来。
“我见安儿月份越来越大,便时常幻想我们的孩儿什么时候会来。”
“你……几乎一两天就要……就要行房,按理说我也早该当娘了。”
“我心中不安,就去找胡先生摸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