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想哭就哭吧,小小年纪便身负血海深仇,苦了你了。”

景晟原本以为梁帝在自己这个越国曾经的六皇子面前,定然会神态威严不苟言笑,却不想竟如同外祖一般慈祥亲和。

对外祖的思念也让他彻底卸下了对梁帝的防备,伏在他膝头痛哭起来。

梁弈与梁衡钓鱼时,便见着在一旁端茶递果伺候的小宫女与梁衡眉来眼去。

那小宫女长得娇小玲珑,一双眼睛却生得灵动晶莹,看向梁衡时光彩明媚,梁衡也一直红着脸,时不时偷瞄她一眼。

梁弈最后实在忍受不了两人周围萦绕的这种腻味,丢了杆子说乏了先回宫歇息。

被那两人之间氛围所感染,急吼吼的想回去找姜湄亲近亲近,却只寻着捏着肩头喊累的瑞蓉。

瑞蓉说姜湄带着景晟去面圣了,梁弈又寻至了梁帝寝宫。

进门的时候,便瞧见三人极有温情的这一幕。

“看来父皇与这小子颇为投缘,不若我收景晟为义子,全了你们这份祖孙之情,如何?”

梁帝近日吃得好,病容也褪去了不少,斜了梁弈一眼给抬起头的景晟擦了擦脸。

“孤与他们二人原本待得好好的,你怎得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脱。”

“有这精神,还不如早早养好伤,叫孤早日抱上亲孙才是正事。”

见姜湄面上倏地发起红晕,梁帝自觉失言,这丫头脸皮儿薄,经不起调笑。

梁帝复又言道:“若是收作义子,这孩子的身世也不好编排,不若就说是你刚去边关时与农家女所生,记在你名下吧。”

景晟不可置信的抬头,盈着泪眼看梁帝。

姜湄与梁弈对视,眼中惊异自不用说。

梁帝又出言道:“这孩子若能成大才,往后于国于民也是好事,有个风光些的出身,长大才能施展开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