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惯是这样冒冒失失的,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与我知会一声,只能仓促的买了两套铺子里现成的礼服。”
“确实与越国的做工用料都相去甚远,眼下也来不及改了,不然我定亲手为你缝制一件全大梁最美的嫁衣。”
黎诺安俏皮的冲姜湄眨了眨眼睛:“前些日子宫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哪能再说这些去乱你的心。”
“这件也很好,穿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嫁的人是他,观礼的人是你们,我已足够欢喜。”
姜湄从瑞秧手里接过发梳,眉目间尽是柔和暖意,学着印象中她继母赵氏为她梳发时说过的吉利话。
“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安安,做了人妇,往后要沉稳些,许是再过两年就要做母亲了,我可真怕往后你拉着孩子陪你斗蛐蛐……”
黎诺安被姜湄说得有些羞恼,嘟了嘟嘴:“瑞蓉说得没错,姐姐你如今越发的会揶揄旁人了。”
她眼珠滴溜一转,噙了一抹坏笑:“不过姐姐,洞房夜我与他到底应该做些什么?还请姐姐不吝赐教。”
姜湄被她问得脸颊瞬时红了,视线也从铜镜上移了开。
在越国女子出阁前都有教习嬷嬷讲解新婚夜的规矩,包括如何洞房,可眼下……
黎诺安看姜湄的样子,笑意更甚:“姐姐,我以前亲口问过母亲,却被她追打了两日,说我未出阁的姑娘不知羞,今日我便要出嫁了,姐姐可否教导一二?”
姜湄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求知若渴不求甚解,反倒像存心玩笑,瞬时也明白了过来,纤秀的两指轻戳在她的脑袋上。
“你确实不知羞。”
黎诺安撅了撅嘴:“我是真的不知。虽然我看过摸过他,却也实是不知这房到底该是怎样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