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梁弈他随便弄了个折磨得半死不活的人过来,便来攀咬当朝皇后,您怎可纵容他当着文武百官,后妃命妇之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臣妾冤枉,便是那人当真是奉安一事的纵祸之人,他所说的话也不能尽信啊!”

“那人受了梁弈的刑,生不如死,便是梁弈教唆他栽赃臣妾也不一定啊,陛下!”

“你我夫妻二十余载,怎能仅听了他们一面之词,便猜疑臣妾?”

梁帝被她这一番情真意切的剖白说得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依皇后的说法,确是孤的不是了。今日人多,为保皇后清誉,还是把事情都分说清楚才好。”

梁帝冲孙敬挥了挥手,孙敬得了令从后殿取出了一个锦盒,梁帝沉声说道:“念。”

孙敬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一封信,信上印有蚩丹部图腾花样的火漆已经被揭了开,王皇后开始犹如筛糠一般发起了抖。

“衍儿,梁弈康健而归,对雪崩之因与拦路截杀之事只字未提,今虽死无对证,母仍甚忧,夜不能寐,只盼我儿顺利抵达烨赫,与舅父相聚,母乃安。若前事败露,万不可返还,穷此生只为业成,不得则反。”

孙敬吊着尖细的嗓音读着这封书信,听得众人觉着后脖颈都被提了起来,信上内容更是惊骇,最后一句读完时,殿内已炸开了锅,惊呼连连。

梁帝右肘拄着膝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浑身战栗的皇后。

“不得则反?皇后好胆色,倒是没白白与孤做了二十余载的夫妻。”

梁弈再度起身,接着梁帝的话继续说道:“母后,如今人证物证聚在,人证您辩驳说是屈打成招的,不过这信是母后亲手所书应当假不了吧?若您说这信是儿臣手把手的迫你写的,可就有些离谱了。”

“况且蚩丹部的图腾私印也只有你们本族人掌有,要不您倒是起身瞧瞧,这封信是哪位蚩丹出身的官员作的假,陷害同族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