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桓怀有一身武艺兵法,若有明君治世,他确实担得起定国之枪的称谓,然若是在现在昏君佞臣当道的越国,他们只会时刻警惕叶桓的枪头指向自己。

叶桓听了景晟之言,思忖片刻却答道:“我叶家世代忠良,我父守卫大越疆土至死,天沐关既失,我已是愧对祖宗,辜负了先皇的信任,若是再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五殿下既已成为我国新君,叶桓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君若要臣死,臣亦不得不死。”

说罢叶桓突然双膝跪地,地上尘土也因着他体格壮硕而被激起,叶桓却毫不在意,伏地向景晟叩首道。

“六殿下,恕臣不能相助。”

叶桓高大的身躯伏在地上,却和站立着的景晟一般高低,景晟平视着他,虽然答案早已从姜湄口中预先得知,可景晟能立时为亲人报仇的念想彻底碎裂的这一刻,他仍是周身充斥着无力之感。

就如同梁弈那夜所言,他如今太过弱小,想要报仇只得寄望于旁人,依附于旁人。

景晟没再说话,只是背着小手转身走回了梁军后方。

叶桓闻声抬起头唤道:“殿下,您去哪?叶桓虽不能助您起兵,却定会用性命来护您周全的!”

梁弈鄙夷地看着地上的叶桓,皱眉说道:“大言不惭,你怕是将来自身都难保,叫他一道随你回去送死么?”

梁弈牵挂姜湄伤势,不愿再与叶桓有过多纠缠,他转过身,背对着叶桓说道。

“带着你的人,今日太阳落山之前撤离,叶桓,看在你我交手已有数年的份上,我再给你一句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