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桓端正的五官在盛怒之下已是有些扭曲,他大声吼道:“梁弈!你堂堂一国皇子,三军主帅,实乃是衣冠禽兽,绑我家眷,竟还染指我发妻!”

姜湄脑中本就嗡嗡作响,梁弈阴阳怪气的话更是让她心气淤堵,这会叶桓当着众人的面突然又来了这么一个当头棒喝,姜湄只觉得眼前一黑便要向后倒去,被梁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手臂。

叶桓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你们当着我的面竟还敢如此亲近,姜湄,你原本不是这样的人,到底是不是他胁迫于你?”

梁弈虽然原本是想着,用情势逼迫叶桓与姜湄决裂,他也好借着个这个名头顺理成章地把姜湄带走,可他却没想到叶桓竟突然发难,当着梁国众将的面如此诋毁自己与姜湄。

梁弈眸中聚起危险的寒光,沉声说道:“叶将军莫不是失心疯了?这世上竟有人自己毁自己妻子名节的?”

柳氏趁自己身后的鬼卫瞠目结舌之际,扭了身子挣脱开,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凑到叶桓身边。

“将军,自打那三皇子把我们几人掳走,便就唯独对姜湄优待呵护,全然不像对待敌国俘虏的态度,他与姜湄时常两人在夜里一齐消失。”

“柳儿虽气恼姜湄这般不守妇道,却也怕梁弈灭柳儿的口,他曾为了姜湄威胁妾身说要把妾身的孩子剖将出来,直到这会见了将军,柳儿才敢把所见所闻如实说出来。”

叶桓双目通红,死死瞪着姜湄,满脸的惊痛,额间青筋也尽数凸起,低吼着说道:“湄儿!你为何不回话?可是当真把身子给了这厮?!”

姜湄浑身发抖,强撑着精神咬了咬干裂的唇瓣,使足了力气挺起腰身,被叶桓当众责问这种极尽侮辱的问题,她毫不退缩地直视叶桓答道:“没有。”

叶桓仔细辨别着姜湄眼中情绪,却丝毫未现心虚之情,心下也有些迟疑,他知晓姜湄为人端庄守礼,甚至从未因着他厚待柳氏而不悦。

自己几番想与她亲近,她都拒他若千里外,他亦不信姜湄会把清白的身子给了个绑走她的敌国皇子,依姜湄的性子,若是梁弈用强,她便是当场自尽亦不会由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