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往里屋望去,除了跪在地上的,还有几个女人痴笑着满屋游走的,也有瘫坐在地拨弄着手指头发呆的,姜湄知晓女人们被剪了舌,只得问向其中一个看起来年岁稍长的女孩:“她们这是怎么了?”

那女孩约有六七岁的年纪,眉目清秀却苍白凌弱,怯生生地说道:“有的疯了,也有吃药吃的。”

姜湄一滴清泪顺着脸庞滑落,在场众人心情也是沉重愤然,段旻抽剑出鞘道:“公子,让我去把下面那些畜生尽数宰了!”

梁弈眯眸说道:“宰了?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都随我来。”

梁弈带领众鬼卫下了地牢,牢中的村人也不知这如同夜叉一般恐怖的男人想要干什么,一时求救告饶声四起。

梁弈环抱起双臂,手指习惯性地敲打着手肘,吩咐道:“先把那几个叫得最欢的弄出来。”

鬼卫依言捉了七八个人出来,按跪在地,梁弈又说道:“卸了肩膝骨。”

一时间地牢之内惨叫声此起彼伏,约摸半个时辰之后梁弈才带了人上来。

此时恰巧散出去搜村的鬼卫也把村里余下的妇人孩子尽数带了来,梁弈朗声说道。

“诸位,村中荼害你们的人已尽数被我的人卸了骨,失了行动与反抗的能力,此刻就关押在下面牢中。”

“夫人知晓诸位遭遇后,勒令我定要为你们出一口恶气,依我意思是把这处置仇人的权力交还于你们自己,是要杀要剐要折磨,还是留着性命,都由你们自己决定。”

此时天已渐亮,朝阳的暖光洒进宅子,她们的世界也仿佛重新有了光亮。

姜湄开口道:“后山那片阿芙蓉花田定是要毁去的,只是你们的药瘾……”

之前与姜湄“说过话”的那女人,突然用手比划起来,姜湄看不懂手语,正不解何意时跟在女人身边的男孩开口说道:“我娘说,她们便是被药瘾折磨到死,也绝不再碰那东西,一定要毁了。”